忽然院门轰地推开,赵余冲进来大叫了一声
“咋了丫头?”
老坑道愣了,树枝举在空中,紧张地看着小丫头。赵一龙也睁开眼,紧张地看着赵余。
我趴在板凳上扭头一看,只见赵余双手提着我从海底顺手拎上来的挎包,包似乎马上就要碎了一样,摇摇欲坠。我心里一惊,便从板凳上纵起,急问道,“咋了余余,包里是啥?”
忙中出乱,手没提上裤子,大裤衩刺溜一下子掉了下去,瞬间彻底走光了。老坑奶奶和李秋月咯咯笑,路阳和赵多羞涩地捂嘴掉过头去。只有赵余怔怔地盯着我,嘴里道,“石头你干吗,别搞怪,快看这啥啊?”
我提上裤子,接过她手中的包放在地上。
或许是许多年了,帆布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刚才赵多解扣子时已经撕碎正面。我从里面拿出一个染满污泥的红皮笔记本,一把锈得已经拉不出来的匕首,一堆已经烂了的零钱、粮票,几角硬币,一个塑料纸包着的纸包,重甸甸的,打开一看不禁大惊,里面是整整三捆五十元绿色大钞。
整整三万块,连上面捆着的纸条都原封未动,只是变黑了!
由于海水浸泡,笔记本只能看出是红色封皮,里面的纸早已经烂成黑色的泥污。但封皮里面,一张照片被用塑料片烫在里面,戴着眼镜,脸很清秀,仔细辨认,虽不认识,但看着总感觉面熟。
我点起烟,一瘸一拐地在室内走了一圈,顿时汗毛倒竖!
楚良!
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楚良,当年的天都港技术员,工*农*兵*大学生。三服改革成功后,他作为改革先锋人物,曾到天都一中去作过辅导报告,我依然能隐隐记得他一付乡村老师一样的模样。
又想起当年出了少管所时,陈沙河给我上过的那一“课”。确定是楚良,这个包也就能猜测出处了,便能与陈沙河讲的事联系起来。也就是这应该是80年代初的事,那时楚良刚回城不久,因与来七号码头抢煤的朱九桶匪徒械斗,翻了船死了人,他被港务局辞退。
我进入少管所前的那一年,天都港电业公司财务室被盗,保险柜内十一万块现金不翼而飞。大案惊动整个泰东省,当时我和张华山、刘希玉、赵尚河因混迹在港内无恶不作,便被港务公安作为怀疑对象,审查了大半天,最终尿盆子还是没有扣在我们头上。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作案的是当时已经被辞退的楚良。怪不得后来楚良承包南城区第三饮食服务公司一举成功,成为当时的企业改革新星名噪一时。天地间凡事都有因果,在今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无缘无故的。
十一万块被盗,这个包里只有三万,那么另九万便成了楚良的启动资金。别忘了,那可是1982年的九万哪!更诡异的是,他偏偏就在这里海底留下三万,当年他老婆、孩子被逼卧轨后,我爷爷和庄爷爷曾经追到琅琊市海滨想为冤死的妇人孩子讨回公道,难道他这是显灵报恩?
所有人都围着挎包目瞪口呆,老坑道惊惶地问,“石头,这钱……”喜欢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