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醒小刘,叮嘱他注意安全,有事马上通知我,便提着头盔轻手轻脚地快速下楼。骑车出了医院到了胶州路上,看到大门左侧有通宵营业的小铺,便停车进去,用公用电话给赵尚河打了过去。
小南方出事后,赵尚河一步不敢离天都建筑,夜里就睡在公司办公室内。我命他注意防范,确保公司安全,同时派几个人,带大块玻璃、乳胶漆、工具等天亮时赶到海涛路QT服装厂,帮助打扫卫生、粉刷墙壁、安装玻璃。
为稳妥起见,我又给叶海洋打了传呼,通报了QT缝纫厂和内衣店遭袭的事,为防止更严重情况发生,请他迅速转告仼栐隶,为我们提供情报支持。
骑着摩托车驶离医院,本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但雨过天晴,西垂的月亮依然让阒静无人的街道上洒满银辉。我把查含韵相托的事完全忘在脑后,猛拧油门,幸福125引擎咆哮着箭一般穿行在黎明前的城市马路上。
有埋伏!
疾驶到江苏路与湖北路交界处我正要转弯,一辆面包车小山一般从右侧斜刺里向我直撞过来。而马路左侧,一个环卫工人双手猛地推送着大盒子一样的环卫车,也“轰”地向我的摩托车前面撞来。
距离这么近,我的车速足有七八十公里,只隐约瞟见面包车驾驶室下有“梦巴黎”三字,右手右脚便反射性地同时发力猛地剁死车,同时左腿撑地幸福125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飞速大回旋,堪堪躲过垃圾车,离前方的面包车也只有不足三四米。惊魂未定,那个“环卫工人”手里不是扫帚,而分明是一根包着胶皮的短棍,跟着便向我横扫过来。
此时我左腿支地,车子立足未稳,完全是反射性地猛偏头躲过,棍梢那飒飒风声令人心悸。跟着我车头向左一扭,油门猛轰到底,发动机轰鸣着车头发抖,右脚一松跟着愤怒剁死,“嘭”地一声,前轮向前猛窜一下,将这个畜牲轰然拐倒在马路上,棍子甩出去四五米,“咯噔”一声落地。
危急关头,这两个动作完全是凭反射作出,瞬间连贯完成!
此时面包车斜横在江苏路上,挡住我的去路,车里呼啦啦一下子涌下四五个黑T恤大汉,手里都提着套着胶皮的棍子拦住去路。中央为首汉子是一个大胖子,足有一米九,铁塔一般,两眼鼓鼓的象一对电灯泡,厚嘴唇咧着笑骂道,“小犊子看你往哪跑,听说过关爷手下的老八吧?听说你个哭包怂还开上镖行了,也不撒泡尿照照,八爷先把你尿打下来,看谁还敢找你走镖……”
关山虎手下的八爷?朱老八?内蒙刀客,我早有耳闻。现在我明白了,怪不得这些天庄西风没动静,原来关山虎把郑三炮和朱老八都派来了,这是专门要对付我李三石和我的天都平安安保,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