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砚台可以,但价钱翻一倍。
“兄弟你不能坐地起价啊。”
金三万跟上来喋喋不休。
高彧清笑的邪性,“我就是在坐地起价,起初三十万你不要,现在你想要我却不想卖了。”
金三万极力为自己辩解,他之所以怀疑完全是被骗怕了,不得不长个心眼。
“金老板是生意人,难道看人下碟的火候还不够?”
高彧清不担心卖不出去,这家伙没得选一定会付钱,如此一来治疗寒症的资金多半是凑齐了。
至于人脉,不要也罢。
思量间又看到了件小玩意顿时来了兴趣。
小小的人偶约莫半尺高,看雕工和纹理确实有年头,乍一看像是数千年前的老物件,但在仔细瞧其实是宋制的琥面铜淬,寻常是用来当作墓主的侍灯小童,没想到竟然在黑市看到了。
它之所以会没有人带走,是因为后脑部位有明显的腐蚀痕迹。
可以修复。
于是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下来。
一路走走停停又瞧见几个玩意,价值不是很高但极难以识别,每样赚个小几千没问题。
金三万在一旁看的干着急,高彧清的眼光越是独到,他越是后悔。
很快到了广源行,高彧清将小玩意都放在了曹文墨面前。
曹文墨又惊又喜,“兄弟,你可真不得了!”
“小意思,麻烦借用一下你们的修缮台,我要修一下琥面铜淬。”
高彧清扬扬手里的小人。
曹文墨连连点头,亲自带着人到了修缮室,见高彧清看自己,这才回神:“兄弟你用着,我先出去了。”
修缮古器是独门技艺,自然不能有人在一旁观摩,不过曹文墨却有了别的念头。
清秀的年轻人眼力超乎想象,今个在街上走一遭赚了数万,有如此本领不是名家之后就是有强大的依仗。
高彧清修缮琥面铜淬没用太久之间,等到将小人偶放上柜台,曹文墨连连惊叹神乎其技!
脑后的腐蚀破损完全不见了,修缮的工艺堪称完美,一点瑕疵也不曾留下,根本看不出是后来补修的。
“兄弟,算上琥面铜淬,一共是六万四。”
曹文墨是个利落人,当场就让财务结账。
高彧清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以后搞钱不能指着宁家。
老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收了款见金三万还在身边,于是将砚台放在桌上,“曹先生帮忙品鉴一下。”
曹文墨立马戴上眼镜,虽是个看起来灰不溜秋的砚,但以这位神秘年轻人独到眼功,绝对不简单。
可惜,他的火候有所欠缺,观望许久未能看出来什么名堂。
“我来瞧瞧。”
倏地有人开口,一位早早就在广源行的老人,刚才高彧清出手那些个古器他都看在眼里。
见到他出面,曹文墨恭敬地将砚递了过去。
高彧清挑眉,上下打量老者。
五十来岁须发银白,穿着一身唐装举手投足颇为不凡。
跟其他人一样,老者审视砚也是那几个简单步骤,不过最后他比曹文墨多了一步。
取出一截金针刺入砚中。
等到金针拔出,他顿时瞪大了眼:“青墨洗!”
曹文墨惊呆了,传说中的砚中极品!
不会吧!
“小兄弟,让给老夫吧。”
老者很喜欢这方砚,简直是爱不释手。
“暂时不想出。”
高彧清拒绝的非常干脆,将砚信手接过来重新包好。
老者一怔,尔后失笑,“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眼力,实在令人佩服,不知可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曹文墨心惊,他竟主动相邀!
“今天怕不是不行,我要去药店抓药,不如改天吧。”
高彧清婉拒了,另外自己不瞎,这老头绝对来历不凡。
老头笑道:“好,小兄弟有时间就来广源行,咱们好好聊。”
“没问题。”
高彧清咧咧嘴,扬长离去,金三万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不读书不看报却也知道青墨洗,就这一块极品砚最起码三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