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莹丝的声音还在继续,讨好地道:“我娘亲白天典礼时染了凉风,身子不适,担心父皇白天典礼时也身心不适,让我连夜去往御厨房,看着御厨房的御厨按照我娘亲娘家的食谱,给父皇熬制了一碗滋补汤药。”
说到这深夜的滋补汤,慕珩就会想起了慕锦锦,慕锦锦安排御厨房每晚给他顿的银耳羹,他非常爱喝。
今晚也才刚刚喝过这银耳羹,就又看到了慕莹丝送来的滋补汤,已经喝饱了,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把这滋补汤放这就好了,莹丝有心了。”
这话在推诿,不想喝。
慕莹丝年岁小小,但是心机深重,一听便知父皇在推脱。
她此番来送滋补汤,因为她从御厨那里听说慕锦锦安排了每晚给皇帝送银耳羹,才想着用所有好吃且进补的食材熬制一碗滋补汤,让皇帝喜欢喝这个滋补汤,再不去想慕锦锦安排的银耳羹。
她娇滴滴地道:“父皇你就喝下嘛!白天典礼时风有些大,我娘亲和我都很担心父皇的身子,想让父皇保重龙体。”
慕珩最讨厌别人啰嗦,“说过不喝!不要再多言了!”
慕莹丝不想白白花费这番心思,想着用极端一点的手段逼皇帝喝下这滋补汤,于是决定提起锦皇妃传染病的事情。
“白天父皇与锦皇妃有过碰触,莹丝担心这传染病染到父皇身上,特地在滋补汤中放入了针对那传染病的药物。”
“放肆!!!”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儿声音冲进门来,伴随一声重重的踹门声,穿着白色睡衣裤且黝黑长发披散及腰的小女娃冲进书房。
小女娃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包裹,包裹有女孩那么高,很重的样子。
女娃正是慕锦锦,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慕莹丝与暴君的对话,觉得慕莹丝有点给脸不要脸!
居然还拿那个莫须有的传染病来威胁皇上,气得她冲进来就骂慕莹丝!
“你小小年岁就不懂廉耻嘛?!居然用莫须有的传染病的说法威胁父皇喝下你的滋补汤?!你当父皇不知道你的心机吗?”
慕莹丝是个嘴上不绕人的淑女,不打架不骂人,但是永远能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出打压对付的狠话。
“慕锦锦你在冤枉你的莹丝姐姐呀!莹丝姐姐哪有你说的那么有心机?那传染病也不是莫须有的呀!是御医认定的,请锦锦妹妹不要冤枉我呀!”
还成了慕锦锦冤枉慕莹丝了?慕锦锦翻了个大白眼,从包裹中掏出凤袍、麝香花和药书,把凤袍平铺在地面上。
凤袍里面散发出的香味儿马上弥漫开来,让慕珩和慕莹丝闻到之后开始头晕。
慕莹丝捂住口鼻,质问慕锦锦,“你从哪偷来的凤袍呀?!”
慕锦锦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我来父皇,与你说不着。”
慕珩眼眸愈加阴沉,看着地上的凤袍、麝香花和药书,觉得慕锦锦的准备很充分,想要听一听慕锦锦的说法,因为慕珩自己心里也一直非常不安。
慕莹丝却横加阻拦,义正言辞地道:“父皇!不要相信慕锦锦的话!她又来闹了!”
“闭嘴!你说得已经够多了!”慕珩严厉地说道:“你出去!”
什么……慕莹丝一副受到很大伤害的样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慕珩,“父皇,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