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须平花了五天时间才飞回了玄煜宗,一路上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入宗之时,守门弟子施礼,见裴须平黑着一张老脸,都有些胆战心惊的。
“裴院长这是怎么了?”一名弟子心有余悸道。
裴须平的威势太可怕了,让人有种莫名的畏惧感,仿佛他会随时瞧人不顺眼,要铲除抹平一般,而在他周遭之人,便是要被铲除的对象。
守门弟子便是这种感觉。
“鬼知道!”
“听说是外出寻机缘突破符文宗师境,肯定是未能突破,故而心情不佳,看什么都不顺眼,想破坏掉。”
“还好我们存在感低,否则被抹灭都无人伸张正义了。”
……
“裴院长!见过裴院长,您回来了?”
“见过裴院长!”
沿途遇到一些宗门弟子,纷纷向裴须平施礼,由此可见裴须平的威望了。
裴须平走后,那些宗门弟子多数悄悄摸出了传音符……
到了技艺院门前,一道身影闪来,是副宗主毕凌浊。
“呀!恭迎裴院长回归,如何?可曾突破啊?我玄煜宗的荣耀,可得靠裴院长更上一层楼了!”
毕凌浊笑脸迎人,说话似是和和气气的,一脸亲近,却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本来就阴阳怪气,双方互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至于为何如此?因为裴须平从不将这个副宗主看在眼里。
“干你屁事?”裴须平脾性火爆,除了宗主和太上长老,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当然,还有一个元冰。
毕凌浊嘴角抽了抽,笑道:“裴院长心情不佳,看来,是突破无望了。”
裴须平嘴角扯了扯:“你对此结果,似乎很欢喜?”
毕凌浊敛住笑容,愁眉苦脸道:“哪有?我可是相当痛心啊。太遗憾了,太可惜了,这得让多少人为之失望啊。”
“闪开!好狗不挡道!”
裴须平挥手推开毕凌浊,冷声道,“你来此是为何?就为了奚落嘲笑于我?”
毕凌浊被推开,也不恼,众目睽睽之下,喊道:“裴院长!我是来迎接你的啊!此次突破失败不要紧,下次一定能行!好好努力啊!”
“……”
“裴院长和副宗主何时关系这般融洽了?”
“这都看不出来?副宗主是在做戏呢。”
“做戏?做什么戏?”
“兄弟情深的戏,嘿嘿。”
有几位技艺院的长老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声若蚊喃,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听不清。
毕竟,若让小气的副宗主听到了,可不妙啊。
裴须平先去了丹药小院,发现元冰不在,捉来一位长老问了,才知晓元冰离宗了,说是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裴须平惊讶片刻,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关于元冰的谣言,他倒是颇为在意的,尤其是元冰还带着谣言中的“姘头”一起离宗了。
这不就有点坐实谣言的意味了吗?
林舒苑和凌宝玲关系好,凌宝玲是元冰的徒弟,从林舒苑身上应该能了解一些内情,元冰不是那种浪荡女子,那么,那个监察司弟子必有过人之处,蹊跷啊。
裴须平好奇心起,抓耳挠腮一般难受,连忙跑去徒弟林舒苑的小院,直接推门而入。
小院空荡荡的,裴须平略微感应,便感应到了徒弟在屋内,此外还有婢女出身的玉照心,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是林恃兵。
这三个家伙,在干嘛呢?
裴须平一路走入了内屋,在偌大的后屋见到林家兄妹和玉照心。
林家兄妹并排盘坐,静观一座石墙,玉照心眼睛则蒙着棉纱,坐远一些观摩。
等等!石墙?刻雕?玉古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