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法是什么法?”
“那红毛狐狸长什么样?”
“快说快说!”
四人长得一样,穿着打扮亦是一般无二。旁人根本分不清这四人谁是谁。如今四人几乎是同时出口,只让人听得耳边嗡嗡声不断。顾掬尘倒还好,早就被这几位的习惯给整习惯了。
她想了想,看向他们,“那漂亮小子除了告诉你们这里有好酒外,可还说了什么?”
听顾掬尘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却另扯了话题。桃山四老不乐意了。
“漂亮小子能说什么呀。”
“哼,他说的能比俺跑得快吗?”
“他说什么,咱就是不听不听。说不听就不听。哼,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好处没给咱,还想指使我们给他干活。呸,他想美。”
“就是,想得美。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他。我带上丫头你,揍死他。”陈柬郭立本听得一愣愣的。可听到他们说要去揍他漂亮小子,却还要带上顾掬尘。不觉都嘴角带笑。想必这四人是吃过苦头了。知道要想揍那人,还得拉个人垫背。
“对,我们揍死他,我们气死他。我们就是不理他。”
顾掬尘抚额,郭立陈柬挑眉,皆有些哭笑不得。要从这四位嘴里问出点什么,可真是不容易。
而顾掬尘只所以说起这桩书生得银子相助的轶事。原本是当作一笑谈。然被这四位一脸认真的相问。突然心中一动,所谓无风不起浪,虽然是乡里的流传。竟其中也涉及了银子。也不知这银子是否有昭明五年出来的库银。她略想了想,想起这则流言流出来的时间也是这几个月内。时间上竟是相稳合的。
顾掬尘心中一动,她确是欲远离这些朝廷争斗。可是有人却需要历炼呀。她不是还有一个正茁壮成长的小弟呀。小弟就是拿来的坑的,哦,拿来训练的呀。
也许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刚想到了小文。却见外间一声清越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听母亲说陈大哥和郭大哥都过来了。诺诺,我带你见见他们。他们对我可好了,就跟我亲哥哥似的。平里也没少给我带好东西。这回定然也带了不少,一会我给这些年收藏的好东西拿给你看看。你知道吧,陈大哥对机关术造艺不凡,你一个女孩子,身上多带些东西防身也是好的。刚才擦伤的地方不疼了吧,我一会让我姐姐给你再看看,这姐是神医,这世上就没她看不好的病,你放心……”
顾掬尘挑眉,这小子可真是倒讨好自己未来夫人。哼,她又是辛慰,又是兴酸。颇有自家好不容易养成的白菜终于要被猪烘的悲伤。她挑眉,看向门外。这是故意说给这两人听的吧。这心中总算是长了一点心眼呀。
席上几人听到这笑声,目光都向外看去。就见一长身玉立,俊秀非凡的少年几乎是跑着进来的。他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猎装,他身后一十二三岁的少女,因为他这一跑撂下不少路。那少女亭亭玉立之姿,虽还有些稚嫩,却已显倾国倾城的姿容。那少年跑到顾掬尘近前,看到她就不自然露出一脸的笑。
顾掬尘眼光也看向少年身后的红色猎装的少女,神色颇为复杂。虽然她坚定的认为,男人找老婆,姿色越不凡,将来就越麻烦。可有些事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顾掬文这几年被他姐训炼的心境老道了不少。此番先恭敬的向桃山四老行了礼,又向陈柬郭立两人见了礼。这才要将鲁诺儿向几人介绍,一转身却没见到鲁诺。这才转身向后,向红装少女招呼,口中埋怨,“哎哟,刚才打猎的时候你跑得可比我快多了。这会怎走这么慢?”
顾掬尘想翻白眼,这小弟可真是神经大条。
郭立,陈柬早就听说过这两人的事。所谓因缘际会,缘份天定说这两人也不为过。这两人忙拿出了见面礼与鲁诺儿。郭立拿出的是一枚品相不凡的玉佩,陈柬则笑着将拿出的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子。里面装着几样精朽的小机关。他做了一番详细的介绍。这个箱子里的小机关都是他亲手制作。如何使用,怎样来防身,不详细说清楚还真不行。
鲁诺诺显然对这些精巧的机关更感兴趣。陈柬挑衅般向郭立挤了挤眼。郭立面无表情,似根本不屑陈柬这幼稚行为。顾掬尘看得也有些想笑。
天色渐暗,鲁诺诺早就退下。只留顾掬文与几位饮酒长谈。几年皆是旧识,说起往年趣事,如今形式。可谓相谈甚欢。
眼见着酒足饭饱之际,几人就要退下。却见层层暗影从屋顶,暗处压来。晚风夜凉,庄外见马蹄声跶跶。
几个相视,皆弹冠整衣,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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