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穿这一衣,辣的是别人的眼睛,好歹心里平衡了些。穿了这一身,就是想换这位一高兴,放她出宫走走。
步拂花将她抱坐在自己膝头,笑着看她,似笑非笑。仿佛一眼看透了她。
顾掬尘看他这眼神,心里颇是忐忑。忐忑心起,不自觉有些扭动。步拂花有美人在怀,又是自己心上之人,她这一番动作。他竟人些把持不住,心里一烫,难免起了反应。
他转头看天,知此时便不是时候,于是清咳一声转了话题,“阿尘又待不住了吧?今天是被谁逮住了呀?”
顾掬尘自然查觉身下男子的反应,有些羞怒,从他膝头跳了下来。看他还是一本正经的语气,挑眉一笑,却不打算放过他,挑眉看他,“可要我帮你。”
步拂花清咳一声,见她得意的样子,有心逗逗她,唇边擒了一抹笑,看向她,“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天色未晚,白日里……倒底不妥……”
顾掬尘轻“啐”一声,白了他一眼,但倒底羞于在这种事上争高低,转了话题,“……昭明,我都说了要回去看看,待过几天罢了。你也知道,家里母亲向来是个仔细的人,在家里我也会妥妥贴贴的,不会出一丁点意外的。……此次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回家。如今我弟处理家务,前几天不是闹出一点乱子了吗?我父母又治他不住。以前也就我能震得住他。此次待我回去看看,训上他一顿,也省得他再闹出什么妖娥子。”她走上前,在步拂花的脸上响亮的印上一吻,“好夫君,你便允了我吧。”
步拂花站起,伸手刮了刮了她的鼻子,“那也算不得什么乱子,不就是打了几个北漠商人吗?我已派了李夜行去处理了。已经处理好了,哪里用得上你再跑一趟。”他抬头看向一旁的沙漏,“到了吃莲子羹的时辰了,你可用了?……”
顾掬尘目光躲闪,一脸的憨笑,“用了,用了一大碗才过来的。”她抚了抚肚子,还应景的打了个嗝。
步拂花摇了摇头,看着她这样一副神情,有些好笑,“可是莲子羹吃腻了,我让御膳房再换些别的。银耳羹,红枣羹,燕窝羹……”
顾掬尘点头,“好,换些旁的。”反正她也就偶然吃上一回,幸好还有梦觉那个憨丫头是个能吃的。
然而她一抬眼看便望见步拂花眼底一抹看透你的戏谑,她有些泄气,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垂头丧气,“美人呀,顾爷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的呀。再说这京城里,在你眼皮底下,还能出什么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保证多带些人出去还不行……”
步拂花见她这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心疼,想着陈太医交代过有孕的人要心情欢喜,他点头同意,“也好。阿尘便出去走走。”
顾掬尘大喜,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步拂花这才放了她离开。
步拂花看着一阵风似的离开的顾掬尘,笑着摇了摇头,叫来李夜行细细安排了一番。
顾掬尘得了御令,心情大好。她转进自己的寝殿,待得她再次出来之时,已然是位翩翩少年郎,只见她玉冠博带,着紫色云豹三品官服,戴红宝石镶顶玄色官帽,着翘头鹿皮靴,腰佩金鱼袋,手拿白玉笏。
待得她这一身行头再出门,宫里的待卫不等她拿出令牌,便放了行。一路待卫皆躬身向她行礼。还有些与她熟识的待卫,更是满脸堆笑着与她寒暄,“顾大人又进宫看望娘娘呀?”
顾掬尘点头,另一个护卫也笑着道:“顾大人好久不曾进京。此次进京定然是听说娘娘有喜才回来的吧。小子在这里祝娘娘金安了。”
顾掬尘颌首点头,以表谢意。她向长忆使了个眼色。长忆会意,从袖袋里拿出两只荷巴,笑着递给了这两名护卫。
也有精明的护卫见这两人恭祝一番娘娘之后,还能行顾大人的赏,颇是懂得照葫芦画瓢的精髓。
顾掬尘万万没想到,平素这些总板着张脸的护卫还有如此精明。又不好厚此薄彼,只得按个分荷巴。
长忆更是苦不堪言,她袖袋里的这些银子可是自家主子出去胡天胡地的资本可。可没想到这还没出宫便散了干净。
“走了,走了。”顾掬尘额角见汗,从护卫堆里挣了出来。仰头看蔚蓝的天空,看向一旁垂头丧气的长忆,“还剩多少银子。”
长忆把手一摊,“碎银加银票,一千三百二十一两全没了。”说着她还白了顾掬尘一眼。
顾掬尘尴尬,“……嗯,没事,走,咱们去赚银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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