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说了!”林语薇眼神焦急。
遗嘱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她本打算带陈烈看了父亲陈景山,立刻就走。
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不让陈烈为此事心烦。
没想到母亲竟然堵在门口,上来就把事情揭穿。
林语薇心里担心不已,生怕陈烈会因此暴怒崩溃,再现七年前的场景。
但是这一次,陈烈却毫无发火的冲动。
表情不改,一脸淡然道:“江姨,劳你费心,陈家的事我自会处理。”
“至于语薇,我已经承诺过她,还她一生幸福。”
说完,便迈过江依美,走进别墅客厅。
不过,江依美的话已然让他明悟。
名流聚集,原来是为了所谓的遗嘱……
林语薇叹了口气,连忙跟上。
江依美脸色铁青,但顾忌到客厅内人太多,只能暂时压下心头怒气。
客厅内,一个衣着奢华,打扮妖艳,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满脸带笑,正热情招呼着众宾客。
见陈烈出现,瞳孔一缩,表情凝滞。
“陈烈,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女人愣了几秒,脸上重新浮现虚假的笑容,朝陈烈走去。
陈烈眼中闪过寒意一闪。
与之四目相对。
丁敏!
七年前,这个女人出现在他与林语薇的婚宴,当众宣布跟陈景山之间的恋情。
本就体弱的母亲,承受不了如此打击,突发脑溢血去世。
婚礼变葬礼。
因此,他与父亲陈景山反目成仇。
一气之下,化名参军。
如今,她却在陈景山重病昏迷之际,大肆招开宴会。
讽刺至极。
“陈景山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陈烈背缚双手,不答反问。
字字如剑,气势冲霄。
目空一切,不容质疑。
周围的喧闹声瞬间冻结,陷入寂静。
众人无不感觉心头沉重,似金戈铁马杀伐,汗毛倒竖。
“你父亲已经昏迷两天,暂时不方便探视...”
丁敏心头一怔,脸色微变说道:“你既然回来了,那也省得我再多费口舌。”
“今天我召集华云名流到场,就是为了宣读景山的遗嘱。”
“你在场,也好做个见证。”
说着,面向众人,挥手示意站在旁边的律师:“你可以读了。”
林语薇轻轻攥着陈烈的手,手心香汗渗出,美眸中忧色密布。
“诸位,我受陈景山先生所托,当众宣读遗嘱内容...”
律师文件在手,朗声读道:“我陈家世代荣耀,克守先礼,才创下陈氏集团近百亿资产。”
“做为陈家主事之人,如今我体力不继,无法再主持公司事务。”
“为保公司正常运转,不致大厦倾倒,特立此遗嘱。”
“我与前妻有独子陈烈,本应继承产业,然七年前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交于他手我不放心。”
“我妻丁敏,贤惠持家,携有一子已改陈姓。”
“纯孝善良,虽与我无血脉关系,但却有父子之情。”
“我死后,公司将由丁敏与其子陈平继承,特此见证...”
遗嘱读完,现场未事先知情者,一片哗然。
陈景山重病在床,人都还没死,就急着宣读遗嘱。
而且竟半点不留给陈烈这个货真价实的儿子。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吃相,太难看了!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趁机拍着丁敏母子的马屁。
陈烈听着耳边喧嚣,静立当场。
面不改色,但眼神已一片森冷。
周身肃杀之气狂涌,衣角无风自动。
陈家几代人含辛茹苦创下的基业。
竟被一纸遗嘱,判为丁敏母子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