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静静站在电梯里,没来由的眼睛就红了。
她下午请了假,无需上班。
忽而就有些后悔请假了。
第一天上班就请假,幸好老板是莫明真,否则,她可能直接就被炒鱿鱼了。
喻色觉得脑子里只剩下了刚刚门前的那一条手臂,除此以外,一片空白。
她就坐在那天等着墨靖尧开窗求救的位置,呆呆的看着那间大床房的方向发呆。
是的。纯粹的发呆。
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出来。
那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发呆就好。
直到手机骤然响起。她才恍然惊醒,低头看过去,是陆江的号码。
“有事?”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墨靖尧看到她时的反问,所以,她回敬给了他的特助也是合情合理的。
陆江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可这电话明明就是他打给喻色的,他拨通了,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有事?”喻色只得再问一遍,如果不是再看了一眼手机,确定已经接通了陆江的号码,她都要以为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的并没有接通陆江的号码。
“咳……”陆江低咳了一声,“喻小姐,见到人了?”
“见到哪个?”喻色低低一笑,下意识的想装傻,她现在不想提墨靖尧,她来见他,他居然不请她进去,直接把她拦在了门外。
“哦哦,喻小姐在忙?”
“不忙,有事说事。”没事就挂断,她还想继续发呆,陆江不要打断她的发呆。
还是发呆好。
比这样打电话更简单。不然与陆江通个电话,她脑子里都在闪过无数种可能,很乱,很烦躁。
“没事,喻小姐第一天上班,还是认真工作给同事留一个好印象。”
“谢谢提醒,我知道了。”喻色说完,就挂断了。
莫明真已经同意她明天换一家诊所工作了。
所以,今天去工作的这一家诊所的同事对她印象好与坏。都已经不重要了。
明天,就再也不是同事了。
“咳咳……”陆江听着手机里的盲音,狠咳了两声。
墨靖尧让他把喻色请走,不许喻色再坐在他房间斜对面的位置,可是他拨通了喻色的电话,但真的开不了口。
陆江拿着望远镜再望了一眼喻色的位置,叹息了一声,他是真的不敢赶走喻色。
他就觉得他要是真的把喻色赶走了,墨靖尧一定会后悔。
于是。有了这个想法的陆江下意识的就把望远镜转移了方向。
随即愣住。
幸好他手里有望远镜。
否则只是以肉眼看过去的话,绝对看不到那间大床房的阳台里,墨靖尧正手里燃着烟静静的看着喻色的方向。
看不出墨靖尧的神情,只是能感受到墨靖尧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喻色的身上。
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刚刚电话里没有赶走喻色。
否则,若是喻色真的被他给请走了。后悔的绝对是墨靖尧。
嘴上说着让喻色离开,眼睛却根本就是离不开喻色了。
他是真的不明白墨靖尧怎么突然间就变了。
明明就是在意喻色的。
不然,也不会独独选了这间他与喻色一起住过的房间休息。
毕竟,墨靖尧在这家酒店的顶楼是有专属的总统套房的。
可他居然放着宽敞舒适的总统套房不住,偏要这一间大床房。
如果不是知道他放不下喻色,谁人都会以为他有病。
他家BOSS以前是有病,但那是味蕾的病,而且已经被喻色治好了。
最近饮食上也有了变化。
可他才感觉到墨靖尧是一个正常的人了,这才没几天。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