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帅大人,你我即为臣子,自应该时时刻刻都为国主着想。俗话说君叫臣死臣得死,父叫子亡子得亡,国主大人满腔希望全在神帅大人身上,神帅大人又怎么能让国主失望呢?您若是弃国土离家园,此为不忠乎!”
“是啊,神帅大人,国主对您的期望有目共睹,您的天乐居可是整个北境独一份,叫我等同僚羡慕至极啊。且您的尊师郭先生年岁已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您若弃恩师远行,此为不孝乎!”
“神帅大人三思!您是我们内阁臣子的楷模,内阁众臣,无一不以神刷大人为榜样。再者您若就这么走了,难不成是忘了您昔日的同僚知心?您弃他们而离开北境,此为不义乎!”
不愧是文臣,这不忠不孝不义的大帽子,直接扣了上去。相比之下,武将发言就粗俗的许多:
“神帅,你我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这北境的山山水水。若是因为一个稍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离开你我守护的土地,岂不是有辱我等大将风范?”
“对、再说了,咱们手下的士兵每一个都跟咱们出生入死,咱们为将为帅的就是他们心中的指望。他们都是北境的人,咱们若离开了北境把他们扔在这里,岂不是弃手足兄弟于不顾?死后有何颜面面对曾经战死的士兵们。”
“咱们武将不会那些花言巧语,神帅大人,我就知道战士们入伍时候说过,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孟晚清闻言暗下点头,行啊,这几个说客,一个比一个说的重。
“我虽然嫁人,但并说非要离开北境,你们不用如此伤怀。我只是表明我有夫之妇的身份而已,把你们那些说辞都往回收一收,什么不忠不孝不义的大帽子,本帅不带。”
孟晚清双手负在身后,面色阴沉似水,刻意在众大臣面前散出周身内力。
察觉到她的微怒,那些人皆不敢再开口,毕竟打不过。
“孟晚清,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嫁给他!”
南宫问天眉头紧皱,走上前来嘴吧微微撅起,言谈举止中倒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二少主是觉得你可以控制我的人生么?”
孟晚清一双凌厉的眼转头迎上他的目光,南宫问天不会真以为他已经可以命令她了吧?
她平时不与他计较,不过是将他当个孩子看,但孩子也该有自知之明,不应越界。
“晚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南宫问天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当他抬头看见父亲的眼色,当即便又有了底气,“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嫁给我,要不然你就别想走出这里。”
“天方夜谭!”
“天方夜谭!”
两个异口同声的话语一起响起,孟晚清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那个冷峻的男人,下意识心跳少了一拍。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和他有了这种默契?这男人倒也没那么讨厌。
下一瞬,一阵微风吹动傅司城的墨发,他周身寒气逼人,目光中散出杀意,薄唇微动:“今天我就要带她离开这,我倒要看看谁拦得住!”
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似天神般威严。他认真的话语,帅气的脸庞,如温玉般明亮的冷眸,无一不再彰显他那强者的气息。
“晚清,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你也不为自己想想么?就算是你不为自己想想,总该想想你师父、你的那些徒弟,你确定你离开后,他们都能在北境安然无恙么?”
南宫问天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开始威胁,无所谓只要能留住孟晚清,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