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神的自信，李道一不置可否，不加一言。
“神农架这里，还有你这种神灵吗？或者说，天下还有修仙者吗？”
仙神存在神话中，存在小说中，存在电视剧中。
然而，随着无神论崛起，神灵似乎都成了偏执信仰。
入道之后，李道一经常思索这些问题。
山神虚影有些波动，许久之后才淡淡地说道：“本座自从人皇崛起，就在这里被困，从未走出这里，哪里知道这些？”
这话不知真假，李道一知道，从山神这里，恐怕无法得知更多的秘密。
“那么...”
李道一语气一变：“你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小世界瞬间开启，世界之力刹那间笼罩山神神像。
“就凭你？”
山神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你虽已经筑基成功，踏足长生之门，然而你并不清楚神明存在的意义与根本。我为山神，方圆百里之内我为不败之神，纵然我只剩下一道元神...呃...”
“这是什么地方？”
山神原本的自信化为无尽惶恐，他没有任何的感觉，蓦然出现在陌生的世界，与原本可控的自己的领域失去了关联：“李道一，你要干什么？”
李道一并不回应，随着山神被摄入小世界中，并且开始炼化山神元神。
“得神道造化，摄神明元神。炼化进入法则，还是使其屈服，再造山神之身？”
突兀的，脑海中有一道提示信息。
李道一有些惊愕，自从得到小世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小世界传导询问之意。
“炼化进入法则与再造山神有什么利与弊？”
这是李道一最关心的问题，上古时期，随便一个山神，起码也是炼气化神境界。而众山神之首，更是炼神返虚的强大存在。
再造山神之身，山神是否会有自由之权？
会不会反噬？
疑惑之际，小世界反馈了两种不同选择的信息：“小世界使其元神刻下烙印，从此你为山神之主。山神只剩下元神，再塑其肉身，小世界本源必然流失，缩水三分之一...”
“炼化进入法则！”
李道一的根本就是小世界，小世界缩水三分之一，那么李道一的境界必然跌落。
李道一是一个现实的人，实力倒退，还是得到一个山神属下，李道一自有选择。
“啊...”
山神元神传来一声惨叫：“李道一，你为修行者，未来必然走向人道对立面，你杀我，你也不会有好结果...”
“神农架是为神明起源之地，藏有不知多少遗留强者，你若杀我，必然引起其他神明敌视...”
任由山神叫喊，李道一不为所动。
他不是圣人，他极为自私。
且不说山神之前造了多少孽，或者曾经行过多少善。实力提升面前，李道一毫不犹豫的选择提升实力，进化小世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修行不容有所退缩，不容心慈手软。
一个犹豫，可能机缘就已经丢失。
神道、仙道、人道，李道一还没有到必须要选择的地步。
“嗡...”
小世界传来一声嗡鸣，这声音只有李道一能够听到。
天地之间，天道、地道浮现，一道道法则，如同锁链，锁住了山神元神。锁链就如同烧红的铸铁，山神元神就像冰块，慢慢消融。
“李道一，你会后悔的！”
“你以后会有无穷麻烦...”
山神绝望的叫嚣，声音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