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木椅上,张渊仍旧端坐其上。
不过院内除了一对姐妹花外,其余人皆已离去。
此番之所以能够帮助霍舟等六人尽数跨入明劲,自然是教化点数之功劳。
在他返回左人乡之后,便发现六人的信息中皆出现了可教化之字幕。
而教化的方向,便是帮助六人突破境界、踏入明劲,成为三流高手。
或许是此番教化任务较为简单,是以收获只有教化点,而并无其他物什。
六个人,每人皆需投入3点教化点,而回馈则是每人6点,翻了一倍。
此时,他的教化点已达到58点。
至于其他方面,倒并无变动。
眼下,张渊所考虑的,是半月之后的山阳坛会。
成为太平道掌舵者之一,乃是他的核心任务。
这关系到他的大计,马虎不得。
只是,想要折服太平道三分之二的核心弟子,这何其艰难?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获取认同的具体章程。
是关卡考验?
还是当场诘难?
又或是自由发挥,以争取支持?
张角那老道也委实可恶,竟然不给一点提示……
面对被迷雾笼罩的难关,张渊也只能全方位去准备。
比如武力的比拼、智略的较量、大局的分析、战术的推衍,等等。
张渊微微闭着眸子,脑海中不断盘算推敲着,都不曾注意到时间的快速流逝。
及至被白芷唤醒,已是傍晚用餐之时。
正当张渊一边继续思考、一边吃饭时,方明悄摸摸地进了府。
“主公……”
张渊抬头,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正午之时,可让他好不尴尬。
但方明却全无这方面的觉悟,仍旧嘿嘿贼笑着。
在他看来,这种事那是必须要做的。
若不然,主公一味的付出,而众人又只是稍稍感动;
时日一长、次数一多,难免会有人将这种恩赐视为理所当然。
这对于主公之统治明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
因为一帮子不知感恩的属下,又岂能指望他们在危难之时奋不顾身的挑起重担?
“何事?”
张渊一边扒拉着黄米饭,一边随意问道。
“主公,那孙亓之家族,已然被节王给抄了。
可钱氏等五方家族,却尚未受到惩戒。
元武等人皆咬牙切齿、磨刀霍霍,欲要向主公进言,灭掉他们!
您看对于这五方,该如何处置?”
张渊手中筷子一停,盯向方明反问道:
“你觉得,如何处置为妥?”
方明毫不迟疑,直接说道:
“云开以为,目下当以平稳为主,暂时不宜再起事端。”
张渊表情不变,呵呵笑道:
“具体说说。”
“是!”
方明见张渊并未直接否决,顿时来了精神。
“其一,凡事尚需适可而止,有一有二,不可有三。
先有北荷王氏被灭,后有节王府卫队及五家部曲被屠,这已然在中山国内掀起了不小动荡。
那节王囿于自身处境及既定事实,对此可以咬牙忍耐。
可若是再有五方家族被灭,那动静及影响未免太大。
届时,节王很有可能会迫于各方压力,而不得不征集四方民壮,对我安民营动刀。
虽说我安民营未必就怕了他们,可即便胜了,也会引来朝廷之目光。
届时,难免会横生许多波折。
甚至于,直接引来朝廷精锐大军前来围剿,也未尝没有可能。
其二,主公即将前往参与山阳坛会。
值此关键时刻,实在不宜再出现事端。
毕竟,山阳坛会对于主公意义重大,容不得差池。
其三,那五方家族只是跳梁小丑,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行事。
以上,便是云开之理由。”
张渊赞赏地看了一眼方明,微微颔首。
“不错!正是此理!
替我转告那几个不安分的主儿,让他们老老实实、静下心好生练兵。
需要动刀动枪之机会多得是,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
“是,主公放心,云开省得!”
方明嘿嘿一笑,迅速转身离去。
……
五月二十六日,一人自远方登门而来。
“甄子麟,拜见主公!”
看着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且不再痛咳的甄智,张渊哈哈一笑,抬手将甄智施礼的双臂扶了起来。
“子麟此去南阳涅县,看来收获不菲。
如何,病根可曾祛除?”
张渊拉着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甄智坐下,脸上笑容很是畅快。
这可是将来挣钱的聚宝盆,而今终于投身门下,他又怎能不高兴?
“还要多谢主公替子麟指了一条明路,病根确已根除。
日后只需按药方将养两三月,便可无患。”
甄智轻声回应,心思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