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也知道六弟子殷梨亭回应反馈回来向宇飞在五岳剑派比剑夺帅中英雄表现,以及力挽狂澜的气概,冲虚老道也是赞不绝口,张三丰对他颇有好感,再加上殷梨亭大加赞赏向宇飞送药之恩,更是觉得其人乃是不折不扣的仁义之辈,而现在更是亲眼见到向宇飞路见不平,露出一手高超剑术打跑蒙古蛮子,心中的好感更是爆棚了!
他也的确在感慨,英雄出少年啊!
向宇飞一脸惭愧和缅怀,叹息道:“只可惜,本座三月前前往大理诸国,并不在大宋境内,没能前往张真人百岁寿宴,实在是遗憾,更是想不到后来听闻本座神交已久的张五侠竟然被逼自刎,令本座黯然神伤,为此大哭三天三夜未曾化解悲恸之心万一……”
这话说的当真是无耻之尤,冠冕堂皇啊!不过效果却是相当的给力,张无忌听闻,眼圈泛红,噘着嘴哭了出来,张三丰也是神色黯淡,张翠山被逼自刎,这是张三丰心头最大的痛苦回忆,现在一提及,更是难过,不过两人听闻向宇飞如此情深义重,对他的印象更是刷高了好几个档次!
向宇飞现在的身份是五岳盟主,跟张三丰可以平起平坐,所以言称本座,也并不算失礼,张三丰也不在意。
常遇春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张真人和向盟主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你老人家磕头。”
张三丰伸手扶起,道:”常英雄不须有此大礼。“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英雄可还受了内伤么?”
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
他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是喜爱,但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的道:“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
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道:“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又说天鹰教主殷天正虽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可是自从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极是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虽然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复仇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是恨恶殊深。
常遇春不论在原著中亦或者是历史上,那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将,打的蒙古鞑子闻风丧胆,是个值得结交的英雄,向宇飞可没有张三丰的正邪之见,也不吝啬的拿出了白云熊胆丸和天香断续胶,说道:“常英雄,你受伤不轻,些许内服外用的药,你先行疗伤吧!”
常遇春大为感激,虎目含泪一言不发的进了船舱。
“爹爹!”
周芷若小姑娘眼圈泛红,呜呜的伏在船工男尸上哭泣。
张三丰叹了口气,心道蒙古鞑子何等凶狠残暴,竟然连船工也不放过,眼见周芷若楚楚可怜,问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张三丰心想:“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
“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咱们会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
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
张三丰嗯了一声,心想:“她这可是家破人亡了,小小女孩,如何安置她才好?”
这时候向宇飞开口了,说道:“张真人,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船家,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说完,递出三两银子,那艄公见他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早已万分敬畏,何况又给了这么多银子,当下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