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脑袋一热,抓着于欣的胳膊说:“听我的,上床躺着去。”
于欣见于升杵在门口,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愣着干啥,去烧点水。”
“哎哎哎,这就去!”于升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身把门关上。
于欣的卧室不大,床头靠墙,床尾摆了一张书桌,上面放了梳妆盒和一堆书,连把椅子都没有。
拍拍床沿,于欣说:“别站着,坐啊。”
傅松感觉有点不自在,只坐了半个屁股。
于欣半靠在床头上,自嘲地笑笑说:“我的事儿于升肯定告诉你了,让你看笑话了。”
傅松摇头道:“我笑话什么?是你自己多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别折腾自个儿了,好好的一个人,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
于欣看着他道:“几天不见?我记得好像半年多了吧。”
傅松:“……。”
一时之间,两人变得沉默起来。
“你能来看我,我挺开心的。”还是于欣首先打破了沉默。
傅松笑了笑,问:“你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
于欣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气不顺,医生让我多休息。”
傅松抽了抽鼻子,“你还喝中药?”
于欣吐了吐舌头道:“是啊,遭罪。以后再也不生病了,苦也苦死了。”
傅松说:“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就好了。”
于欣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做起来却不容易,你说是吧?”
傅松听得出她意有所指,感觉像是在说她被退婚的事情,但又好像不是,只好含混道:“看开点就好。”
于欣笑道:“我已经看得挺开了,总好过寻死觅活吧?不说这个了,你和梁希啥时候结婚?”
傅松愣了一下,问:“你咋知道?”
于欣翻了个白眼儿道:“去年年底你为了她,连工作都不要了,那时候我就猜到了。梁书记人确实不错,你俩在一起挺好的。”
傅松笑着道:“你心思挺细腻的,我就不行,大老粗一个。”
于欣低着头绞着手指头道:“女人的心思太细腻了也不好,比如我,就是心思太细腻了,想得太多,错过了你。”
傅松赶紧咳了咳,岔开话题道:“我二月初五结婚。”
于欣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没有几天了嘛,我这身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喝不了你的喜酒了。”
傅松连忙说:“养病要紧,养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