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尼古拉耶维奇先生对他大加赞赏,他在尼古拉耶维奇的小圈子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毕竟没人会拒绝一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拿出几十万美金的盟友。
所以,季霍米罗夫对傅松的冷嘲热讽根本不在意,反而一脸谦卑的笑道:“傅先生,非常抱歉,我对您最近一段时间所受到的困扰感到万分歉意,为了表达我真挚的道歉,我特地为您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他朝身后拍拍手,那四个老毛子马上打开木箱,然后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搬出一个方形物体,外表裹了一层塑料布,遮得严严实实。
傅松看了一眼,大概猜得出这应该是一副画,不过他对所谓的艺术品一向不感冒,不就是一副破画吗,老子根本不稀罕!
两个大汉一人抬着一边,另外两个大汉小心翼翼地将塑料布拆开,最后一副油画展现在傅松的面前。
傅松顿时瞪圆了眼睛,老子要收回刚才的Flag,这幅画,老子很稀罕!
沈红也正在看那副油画,不过她马上把头扭到一边,暗啐了一口,无耻,流氓,真不要脸!
娜嘉虽然感到脸红,但却一直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在注视着油画,嘴里不停感叹:“真的太美了!”
因为她说的是俄语,沈红没听不懂,但她对娜嘉丝毫不加掩饰的行为相当不满,心里暗骂老毛子女人不要脸!
傅松目不转睛地盯着油画的某个部位,眼睛根本拔不出来。
按理说,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了,咳咳,对某些地方颇有研究,但像眼前这种艺术形式,还是第一次接触。
“纤毫毕现,不错!”傅松一边凑上去,几乎将脸贴在油画上,一边赞叹道。
沈红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在旁边生闷气。
季霍米罗夫见傅松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这份礼物自己算是送对了。
“傅先生,这幅画叫femmenuecouche(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上网查,在这里就不翻译了),是库尔贝众多画作中的一件,原本归匈牙利犹太收藏家男爵弗伦茨·哈特万尼所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它在布达佩斯银行的地下室失踪了……。”
季霍米罗夫说到这,突然看到傅松伸出手指在油画的某个部位上抠啊抠,不禁眼皮直跳,这可是femmenuecouche啊,他怎么能用手指触碰呢,万一抠坏了怎么办?
傅松见他停下来,头也不抬道:“老季,继续啊,你是从哪抢来的?”
季霍米罗夫嘴角抽了抽,笑道:“不久前,我听人说,这幅画出现在捷克斯洛伐克,便特意跑了一趟,将这幅画买了下来。”
买下来?呵呵,恐怕是巧取豪夺来的吧。
傅松啧啧称奇道:“老季,你有心了,这幅画我很喜欢。”
季霍米罗夫高兴道:“这幅油画能找到傅先生这样的收藏者,是它的福气。”
傅松撇撇嘴,恋恋不舍地从油画某个部位上收回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好笑道:“老季,你可别告诉我这一个多月时间,你都在找这幅油画了。”
季霍米罗夫被他噎得够呛,尴尬道:“傅先生,过去的一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那段时间我一直东躲西藏,不敢露面。今天看到娜嘉小姐平安无事,我实在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