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蕾:“……。”
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刚抽了一根烟,便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我好了,你进来吧。”
傅松回头一看,眼珠子差点从脑壳子里蹦出来,赶紧挪开目光,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寅蕾上课穿的是那种带弹力的紧身衣,这种衣服穿跟没穿差不多,以前单位里都是女人,学生也多是十岁左右的少年,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刚才看到傅松投来惊艳的目光,她暗自得意的同时,又深感羞赧,柳腰轻轻一扭,把身体的大部分藏在门后,只探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和雪白的脖颈:“我就不陪你了,你喝完茶自个儿走吧。”
傅松一本正经道:“行,你忙去吧。”
目送着她如同猫女一样,扭着胯悄无声息的离去,傅松咽了咽唾沫,心里又开始天人交战起来,就连杯里的茶水都索然无味起来。
默默地又点了一根烟,青色的烟雾在弥漫着某种香味的空气中,寂静地变换着形状。
他的目光穿过青色的烟雾,缓慢而又坚定地落在那道布帘上面,仿佛寅蕾正在那道薄薄的布帘后面,含羞带怯地更换被汗水浸透的衣物……
显然,寅蕾带给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新奇体验,以至于他虽然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始终无法阻止自己去追寻这种新鲜和刺激。
为此,他犹豫过,徘徊过,自责过,甚至深深地鄙视自己,只是,每次见到寅蕾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将那些虚无缥缈的道德感抛诸脑后,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住目光。
他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但今天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压制不住那股想要得到她的冲动。
他突然觉得无比烦躁,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于是狠狠地吸了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碾灭,起身来到窗户旁,推开窗户,顿时闷热的风带着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半个天空已布满灰色的云彩。
要下雨了!
对着窗户吹了会儿风,傅松感觉好多了,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音乐,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音乐声似乎是从楼下的窗户里传来的。
他鬼使神差地转身出了办公室,循着音乐声来到楼下的活动室,站在窗户旁往里看。
少年宫没有专门的练舞厅,宽敞明亮的活动室在需要的时候就充当起这个功能。
傅松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寅蕾,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坐一起,似乎充满了魔力,牵动着他的每一丝心绪和每一条神经。
他发现她在跳舞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跟平时完全不同,仿佛春日的阳光,能把冰山冻土融化一般。
傅松盯着她的脸入了神,一动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会让这美好的时刻消逝。
……
寅蕾示范完一个动作,款款走到学生中间,正要给一个学生纠正动作,若有所感地扭头看向后门窗户,却只看到一抹黑影在玻璃后面一闪而过。
难道刚才眼花了?
她突然没了上课的心思,心不在焉地指导完学生,然后草草地收拾好东西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敞着,她走进门却发现傅松横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又好笑又好气,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傅松揉着眼睛道:“啊,我睡着了?”
寅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感觉他表情不似作伪,难道刚才真的看花眼了?
“你怎么没走?还在这里睡上了?真把这里当自个儿家了?”
傅松打了个哈欠道:“这两天没睡好,总是犯困。你上完课了?”
寅蕾抬头看向窗外,道:“下雨了。”
三伏天的雨来得急,下得也急,没一会儿功夫,整个世界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你带伞了?”寅蕾此时已经换上干爽的衣服,望着窗外忧心忡忡道。
“你看我像带伞的样子吗?”傅松把沙滩裤的口袋翻出来道,“别担心依依,肯定跟傅声远一起走了。”
寅蕾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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