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蕾又羞又气:“你故意的是不是?”
傅松哈哈一笑:“我怕说了你吃醋。”
寅蕾很大气地道:“我才不吃醋呢,我又不是你媳妇儿,我吃哪门子的醋!”
咦,这话怎么又有点耳熟?怎么每个女人都想看梁希的笑话?
嫉妒,绝对是赤裸裸的嫉妒!
傅松突然起了坏心思,笑呵呵道:“我怕你生气。”
“我生气?我连醋都不吃,生什么气?不至于!”寅蕾非常自信,“快说快说!”
“说了真不生气?”
“绝对不生气!”
傅松嘿嘿笑道:“徐琳认识吧?就是去年拜你为师的那个人,嘿嘿,她其实,咳咳,我俩那个……。”
寅蕾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尖叫一声:“傅松,我恨死你了!你个王八蛋!还有徐琳那个贱人,真不要脸!亏我还把她当好姐妹,逢年过节给她打电话,她怎么能……。你还笑,我咬死你!你们都不是好人!”
她这次真的被气坏了,连“贱人”都骂出口了。
寅蕾感觉委屈极了,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嘴上还不停地骂着傅松和徐琳,什么王八蛋,贱女人,翻来覆去就这么两个词。
傅松很担心,她和徐琳见面后会不会有一场撕逼大战,不过为什么有那么一点小期待呢?
寅蕾哭累了,气也差不多消了,安静地窝在傅松怀里,呼吸渐渐变得平静下来,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松道:“你刚才还说不生气呢。”
寅蕾语气幽幽道:“我以为自己有心理准备,不会生气,可……,唉,可能是徐琳骗了我吧,也不全是,就算不是徐琳,我也会生气。以后你的事儿,我再也不打听了,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真的?”傅松有点不相信,八卦和好奇是女人的天性,她能忍得住不打听?
寅蕾微微叹气:“不然呢?就算最后知道了又怎么样?万一知道你有十个八个女人,我气都气死了!”
“哈?”傅松心里咯噔一下,等等,老子先掐指算算,哎呀妈呀,这么多!
傅松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算错了,连忙又算了一遍,没错……
不对,凯瑟琳……,凯瑟琳只能算半个吧。
九个半?
四舍五入,十个!
天哪!
老子怎么会有那么禽兽?
老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精力吗?
老子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的?
傅松一颗心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老子岂不是得活活累死?
除了女人,还有孩子呢?
一、三、四、五,咳咳,不敢数下去了……
唉,这就是冲动的后果啊,冲动是魔鬼,诚不我欺啊!
不行啊,老子得奋发,得努力,否则死后家产都不够分的!
此时此刻,傅松突然感到有些迷惘,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记得一个叫张三的人曾说过,人类所有的真实快乐,都离不开艰辛的努力。
无论是金榜题名的快乐,还是事业成功的喜悦,所有真实的快乐,都需要长久的铺垫和努力。
快乐如果触手可及,这种廉价的快乐也就不值得珍惜,随时都可以抛弃。
最好的厨子是什么吗?
最好的厨子就是饥饿。
如果每天都是大吃大喝,每天都是饕餮盛宴,人一定会失去对所有食物的胃口。
但他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他对每一个都很用心,都花了很多心思,有的甚至还一波三折。
所以,他并不认为这些快乐是唾手可得的,而是倾注了他的努力和心思。
那么,我快乐吗?
傅松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或许是快乐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更多时候,内疚多过快乐。
对背叛梁希这个妻子的内疚,对不能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的内疚,对不能陪在孩子身旁,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的内疚,对无法跟她们分享自己喜悦的内疚……
内疚过后,就是无边无际的虚无感。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名和利,他不缺。
爱情,他也不缺。
事业……,也只剩下事业了。
他又想起了奥斯托洛夫斯基的那句名言:……,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傅松在想,将来自己回首往事的时候,会不会悔恨?会不会感到羞耻?
他觉得,大概会的。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用在感情上多了,那么用在事业上就少了。
所以,今后要节制欲望啊!
合理的欲望当然应该满足,但不合理的欲望必须自我控制。
寅蕾见他神游物外,推了推他:“不会让我给说中了吧?”
“啊?”傅松回过神来,看着寅蕾那双闪着水光的杏眼,马上把烦恼扔到九霄之外。
人活在世,本就挺遭罪的,如果还要处处压制着自己的欲望,那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
有的欲望可以压制,但追求美的欲望怎么能压制呢?
在他看来,不仅不能压制,还要大大的鼓励!
再说了,自己跟寅蕾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痛并快乐着?
大不了,大不了就此打住,不再折腾了。
够了,真的够了!
“没有没有!”傅松义正言辞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本来下午很多事情,你小手指头一勾,我把事情都推了。”
“啊?”寅蕾信以为真,一脸自责道:“我……,我就是有点想你了,很想你。要不你去忙吧?”
“来都来了,可不能半途而废,咱们继续?”
“不要了吧?”
“那我走了。”
“别走!”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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