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动了,另外那只手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乱动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万一把小姨子吓坏了怎么办?
“姐夫……。”梁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哼,她能感觉到覆在小腹上的那只大手上的老茧,刮得她皮肤一阵战栗。
“怎么了?”傅松脸不红心不跳,装出一副关心的表情,“刚才撞疼你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梁音就觉得屁股痛得厉害,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缓解一下疼痛。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可她的无心之举可是要了傅松的老命了,连忙推开梁音,闪到一边。
梁音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好笑之余,又深感惊讶。
紧接着就后悔不已,自己没事儿扭什么屁股呢?这不把姐夫给吓跑了吗?
只是,她虽然胆大包天,偷听偷窥什么的都觉得不是事儿,但她毕竟是个未婚姑娘,尤其不能让傅松觉得她是个随便的人,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被凉爽的晨风一吹,傅松彻底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昏了头,小心翼翼地瞄了梁音一眼,感觉她好像没发现自己刚才的丑态。
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梁音捂着肚子难受道:“跑岔气了。”
傅松道:“让你逞能,跑那么快干什么?别站着了,慢慢溜达着。”
梁音眼珠转了转,可怜巴巴道:“姐夫,肚子好痛,我走不动道了。”
“有那么严重?”傅松身体一向不错,很少会遇到这种小毛病,“走走就好了。”
“哎呦,哎呦,好痛,姐夫,不行了我。”梁音一边夸张地痛呼,一边踉跄着往傅松身上扑去。
这次两人面对面抱了个满怀,有了之前的教训,傅松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求助似的朝前方看去,希望奥利维亚还在,结果前面的路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至于跟在身后的保镖们,直接被他无视了,这些大老粗毛手毛脚的,万一把小姨子碰着了怎么办?
算了算了,老子还是委屈一下吧,谁让老子是她姐夫呢,姐夫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时,克莱斯凑了过来,道:“先生,要不我回去把车开过来?”
话音刚落,梁音向他投去了杀人般的目光,就连傅松都觉得克莱斯今天有点多事儿了,虽然没有像梁音那样用目光杀人,但也狠狠瞪了克莱斯一眼。
克莱斯被他俩搞得一脸懵逼,我说错什么了吗?
尽管梁音体重不大,最多也就九十来斤,但挂在傅松身上,也让他大感吃不消,自然不能在跑不了,于是他就半搀半抱着梁音原路返回。
走了一会儿,梁音突然问:“姐夫,你累了吧?”
傅松气喘吁吁道:“还行,你感觉怎么样?”
“哎呦,哎呦,好痛!”梁音其实早就不痛了,但不喊痛怎么能赖在姐夫身上?
傅松停下来歇了歇,目测离家还有一公里多,这么走下累也累死他了,倒不是他没力气,而是他的手不敢乱放,所以有力无处使。
“姐夫,要不你背我吧。”梁音有些跃跃欲试道。
傅松迟疑了一下:“这……。”
梁音不由分说地转到他身后,搂着他脖子轻轻一跳,两条大长腿很自然地夹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催促道:“走了走了。”
傅松只好抄起她的两条大腿,把她用力往上托,“搂紧了,掉下来我可不管。”
“嗯,知道了。”梁音双手加大力气,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傅松只觉得掌心里一片滑腻,让他不由得心神一荡,用力咽了咽唾沫,“你也别搂那么紧,我一身汗。”
“我又不嫌弃。”梁音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里,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那股味道让她迷醉,“姐夫,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嘻嘻。”
傅松缩了缩脖子道:“老实点,别乱动。”
马上到家了,傅松放慢脚步,道:“你要不要下来自己走?”
梁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怎么?怕我姐看见啊?”
傅松被她揭破了小心思,没好气道:“我不是怕你姐,我是怕……。”
梁希笑着问:“那你怕什么?”
傅松噎了一下,说实话,他其实就是怕梁希看见,至于为什么怕梁希看见,还不是因为他做贼心虚。
这一路上,两人没少耳鬓厮磨,刚开始他还有分寸,但后来他发现梁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有意纵容他,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
梁音笑嘻嘻道:“已经晚了。”
傅松疑惑道:“什么晚了?”
梁音道:“我姐在楼上看着呢。”
傅松抬头一看,只见梁希正坐在二楼的露台上望着这边,心里顿时打了哆嗦。
正要将梁音放下来,却听梁音道:“你要是敢把我放下来,我真生气了!我都没慌呢,你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我刚才跑步的时候扭脚了,记住了!”
傅松:“……。”
老子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居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片子会骗人……
果然,梁希得知梁音扭脚了,压根就没有多想,一边数落着梁音不小心,一边将她从傅松背上扶下来。
“我看看,肿了没?”梁希埋怨了两句,又心疼起妹妹来。
“没事儿没事儿。”梁音哪里敢让梁希看脚,挣开梁希的手走了两圈,“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好多了。”
说完,她还朝傅松眨眨眼,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
梁希戳着她额头道:“还有脸笑!就不能小心点?幸亏你姐夫在你身边,要是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梁音连忙挽着梁希的胳膊,讨好道:“是啊是啊,多亏了姐夫,要不我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梁希嫌弃地把她推开:“起开,一身汗,快去洗一下,吃饭了,吃完饭我还得去逛街呢。”
“我也去!”
“怎么哪都少不了你!”
“别想甩掉我,哼!”
“臭丫头!”
“嘻嘻,姐,你最好了。”
傅松懒得去管她们姐俩,自顾回到房间洗澡。
洗完澡,看到刚才扔到洗衣筐里的脏衣服,傅松弯下腰从里面捡起上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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