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云笑笑道:“他是求死之人,怎会屈服于一张纸,寒押狱,连续贴两张再审!”
寒南花依样画葫芦,在索勇脸上又贴了两张纸。
这时候的索勇呼吸极度困难,身体努力扭动着,并不断发抖,样子很是恐怖。
天呐!
纸做刑具有效?
寒南花发现后很是兴奋,用他那阴森森的声音问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就能脱离苦海!”
尽管十分难受,但索勇还在坚持。
不是他不说,说了罪更大。
不说是利用职权倒卖军械,说了是勾结辉人倒卖军械。
都免不了一死,但后者有叛国性质,可能会连累家人。
“继续!”
寒南花再贴一张纸。
索勇觉得难以呼吸,他使劲吸气,导致纸紧紧贴在面部,纸上出现口鼻眼的轮廓。
此刻索勇扭动加快,浑身抽搐,那种受不了折磨的样子,其他人看到都觉得恐怖。
索勇还保留最后的执念。
孟青云摆摆手,第五张纸贴在脸上。
这一次索勇实在坚持不住了,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浑身就要爆炸了。
我受不了啦!
要死一起死,阴司也好有个伴儿。
索勇使劲做出点头的样子,但头部被固定,谁能理解他那是点头。
过了一会儿,寒南花理解了。
他将索勇脸上的桑皮纸揭起,一张张纸凹凸分明,犹如新出炉的面具。
索勇大口喘气,他感到这种折磨比凌迟还要残忍。
死里逃生后,他对孟青云恐惧到骨子里,问啥说啥,就想赶快让这个恶魔离自己远一点。
“大人,是杨喜静指使的!”
“杨喜静是谁?”
霖州官员中似乎没有这么个人,孟青云不由蹙眉。
“他是荒钤辖的宠仆,没有官衔。”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当官的竟然听命于一个白衣?
孟青云厉声喝道:“你堂堂朝廷命官,听命于一个白衣,你在考验本官的耐心么?”
“大人,千真万确!”
索勇怕孟青云再用刑,忙道,“杨喜静是钤辖的宠仆,就是那种暖床的男人,钤辖对他言听计从”
想不到荒吉洛这厮,还有断袖之癖。
“以前荒钤辖不正眼瞧我,为改善关系我便送银子,却被他拒绝还赶出来,后来杨喜静找我,说他能帮我改善和钤辖的关系,我知道他是钤辖宠仆,便答应报答他,由他引线我和钤辖关系瞬间密切有一天,他拿着盖有兵马司大印的批条,说让我率兵秘密把这些东西送到某地,自有人接应,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说是钤辖的意思。”
“我看了上面确实是军用物资,但有兵马司大印,可以确定钤辖同意了,还道是钤辖悄悄倒卖军械,我也想抓住钤辖的小辫子,于时我便秘密押送这些物资去了接应地。”
“交货后对方给了几箱银子,我看了看足足有几千两,我没有贪图,一厘不动交给杨喜静,谁知他原封不动送给我,说是辛苦费,和一块儿的兄弟分了。”
“后来又做了两次,我产生疑惑,钤辖倒卖军械却一个钱也不拿,全便宜了我们,这事禁不住推敲啊!便像杨喜静提出质疑,杨喜静便实话告诉我,这事钤辖不知道,是他一人所为。”
“这不是害人吗?我当场翻脸,说再都不合作,谁知杨喜静威胁我,说要么继续做下去,大家共同发财,要么他告诉钤辖,砍了我们的头都是贪婪惹的祸,从此我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对!”
孟青云突然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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