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雷率军势如破竹。
沿途辉军大多听到大军来便开门纳降,为数不多的做出抵抗的架势,炮火一响便举白旗。
话又说回来了,皇帝都投降了,他们的坚持毫无意义。
一路打到畅州城,城门紧闭,城头守军林立,知州颜郁身披厚甲,凝视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宇军,眉头紧皱。
他有些迟疑,但一想到死去的哥哥和弟弟,他仇恨的种子就开花。
这城必须得死守!
哥哥和弟弟在霖州阵亡,据说尸骸都被野狼吃了,鱼死网破也要让死去亲人瞑目。
“城头的人听好了,我大宇铁骑,一路披靡,所到之处,望风而投,小皇帝黎骄已献上兴京府投降大宇,尔等赶快开城投降······”
“嘭!”
“嘭!”
“嘭!”
虽然射程不够,箭矢都插在地上,但以这种方式的对话,就在告诉扈雷一个事实。
别逼逼,有种你打呀!
这是扈雷碰到的第一颗硬钉子,他必须强力拔掉,否则抵抗的辉军就会多起来。
“准备掷弹筒!”
骑兵当然不能玩步兵的蚁附攻城,他们的攻击方式很简单,就是炸开城门,拍马杀进去。
如今大宇火器发展快,掷弹筒和炸药包已经用于战斗,所以骑兵随行也带了不少。
“轰!”
“轰!”
“轰!”
开花弹在城头炸裂,炸得守军抬不起头,只能躲在垛口下,尽管如此,还是被碎屑击中,死不了却成伤兵。
趁敌人应接不暇,三骑冒着箭矢飞速奔向城门,然后把好些炸药包安放好,点燃引线,转身飞奔。
“轰······”
巨响过后,城门碎裂。
“杀······”
扈雷一声怒吼,宇骑飞速杀进畅州城。
颜郁真没有想到宇军有此利器,否则他绝不选择抵抗,而是会逃离畅州城。
“儿郎们,随本将杀出去!”
颜郁迅速下城骑马,率众准备逃跑,却被宇骑赶上并冲散。
颜郁努力拼杀,无奈寡不敌众,被一刀枭首······兄弟三人终于团聚了。
此战过后,一路颇为顺利,兵锋直指戎夏城。
······
“廉将军,谷氏和孟青云勾结,里应外合献上兴京府,如今将军已成无根浮萍,何去何从将军自当慎重。”
毅使文芒能说会道,是王志精挑细选出的说客,只要廉洪投降,会有一大批辉军随他而去。
“将军乃当世英雄,自然看得清楚当前局势,我大毅朝兵强马壮,将军若来,犹如龙入深渊,鹰翔长空,建功立业,博个封侯拜相不在话下。竺大帅说了,只要将军率众投诚,高官厚禄绝不含糊,条件将军随便提······”
“让我降毅,绝不可能!”
端木虏拍案而起,打断文芒的话。
账内气氛突兀紧张,文芒眯着眼道:“辉朝人才辈出,这位将军威猛尤在廉将军之上,非池中之物,未来不可限量······”
这不是夸奖,这是在挑拨。
戏谑廉洪御下不严,同时也让廉洪心生堤防之心。
廉洪岂能不知,他不露声色道:“这事······容我想想再说,毅使且回,我和诸将商议再做决定。”
不光是端木虏,廉洪也不想投降毅朝,因为毅辉两朝是世仇。
历史上辉宇、辉毅战争不断,但区别很大。
辉宇战争均是辉朝挑起,他们是侵略者,亲人死于战场,他们悲伤大宇仇恨。
而辉毅战争都是毅朝发动,他们是受害者,亲人惨死,他们只有无尽的恨。
廉洪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