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蹲在地坪边边上,嘴里叼着根烟,脚边上摆了一排冲天炮,做好了燃放的架势。
就那种点燃引线会‘滴呜’一声‘biu’一下自己飞出去的炮仗,
可能是知道林国福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周宽特地很随意的说了句:“是吧。”
林国福:“……”
他深吸了两口气,心里连说‘算了算了’,然后才不咸不淡的说:“都跟人谈了什么,让人家打电话过来跟我寒暄半天,旁敲侧击的问你情况。”
闻言,周宽随口道:“还没到实质阶段,只是表态说会在白华进行一些投资。”
“稍微暗示了点小条件,希望县府给个态度,把我老家门口的一段路给硬化好,都不到1公里,前前后后都快拖7年了。”
“估摸着那些头头脑脑瞅我年纪不大,想多方称称我的斤两吧。”
那边厢林国福听完,有意不动声色的问:“一公里乡间小路的硬化应该也就二三十万,你怎么不自己出钱修?”
周宽就笑:“叔啊,你这是明知故问,我要的是个态度。”
“再说,我花钱算怎么回事,一不小心就容易在老家立个圣人牌坊;那到时候小林还来不来这边过日子了?”
林国福觉得自己就是贱。
非要提这种废话!
现在可倒好,前半段还像是句话,后面那一截就是戳他心窝子。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让我家的傻白菜上赶着去行了吧!’
淦!
林国福直接略过这一茬,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的情况,我捡了些好听的说了。”
“你给白华二中的捐赠做得不错,要在白华投资做什么,我也懒得关心,注意分寸吧,反正当官的没一个好人,指不定现在正商量着怎么给你挖坑。”
周宽听着听着眼睛就瞪大了些。
这未来老丈人脑子是不是气糊涂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骂了进去。
不过周宽眼珠子一转,就反问了一句:“叔啊,就没问问我跟小林什么情况?”
说到后面,周宽忽然放低声音,作咕哝状:“不应该啊。”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林国福忽然长叹了口气:“唉……我就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
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的,现在可倒好,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同一个念头:“随便吧,累了。”
甚至还想:‘下辈子老子要生个儿子!’
念头一冒,林国福老父亲就懊恼了起来:‘唉……都踏马怪周宽这个小崽子!’
林国福很快丢下一句:“挂了。”
就把电话摁断了。
放下手机,周宽轻笑了起来。
自打林国福跟吃了炸药包一样天天见他就想跳脚后,周宽的生活中就多了一桩特别的乐趣。
撩拨这个未来老丈人的火气儿。
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了叼在嘴上的香烟,然后踩住一根冲天炮,用烟点燃引线,炮头biu一下就飞了出去。
把一整排10个都放完,周宽一回头就见陈文茵走了过来。
看看叼着烟的周宽,又看看地面,陈文茵特地问了句:“跟小林父亲通电话吗?”
“嗯呐。”周宽笑着点头,“林叔是个很有意思的中年男人,以后你们肯定会认识的。”
陈文茵好奇问:“你是怎么跟人家父亲也混得这么熟悉的?”
“我记得很早我就提过,我们俩差点都要称兄道弟了。”周宽随口回答。
陈文茵一脸恍然:“看我,把这个给忘了,难怪你会这么撩拨他的火气。”
周宽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笑着说:“妈妈,林处长平时温文尔雅惯了,就该生生气,对他身体好。”
“咦……”陈文茵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乜一眼周宽,“少抽点烟。”
“……”
陈文茵前脚刚走,周宽还没重新摆好架势,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次屏幕上弹出来的备注是:
憨憨。
电话一接通,林若漪就安静的打招呼:“周宽。”
“憨憨,你是不是偷着打的电话啊?”周宽轻笑起来,难得开门见山的说。
林若漪顿了下,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嗯呢,你把爸爸气得都一个人在下象棋了。”
“怎么能是我的事情。”周宽理直气壮的反驳。
林若漪轻声笑了下:“是是是,不关你的事情,我跟你说,等你来羊城,有你好果子吃的。”
周宽:“啊这……”
“……”
说了几句,林若漪才问:“爸爸找你是什么事情呀。”
她只是知道林国福一到家就很生气的模样,嘴上说了句小崽子真会气人。
这个指向性很明显。
不过林国福没多说,林若漪就也没问。
周宽简单解释了经过:“……其实我提前跟林叔通过气,他寻思不要主动去站台什么的,但后来我发现,我主不主动另说,他是一定会很被动。”
“你可真是……”林若漪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
她心思通透,自然知道周宽做了什么。
林国福算是‘无妄之灾’,就这么被‘拖’下了水,算是半被动式的给周宽站了台。
而林处长跟市里的副市長之间的关系,肯定也有人耳闻过。
换句话说,周宽跟白华方面的商谈会变得轻松许多。
最后,林若漪微笑着说:“你该吃晚饭了。”
“……”
结束通话后,周宽哼着小调儿拆出一个个冲天炮。
此刻,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向外蹦出雀跃。
因为……
憨憨说的‘你该吃晚饭了’等于‘我有点想你了’……
改一改更新时间,想过个阳间生活,以后中午一更、晚上一更、补更加更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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