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子,酒管够。别客气啊!”莫沉咬了一口黄瓜,喝了一口酒,“刘经理,我看这几个哥们好像吃不惯西餐,上点花生米、拍黄瓜,火腿肠啥的。另外,啤酒多上几件。”
刘晓峰挠挠后脑勺,向后厨走去。
吕公子的几个手下则是对莫沉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老板真了解我们。
就在几个人推杯换盏之时,大门开了。
莫沉笑道:“送钱的来了!”
背对着门的吕公子看了一眼腕表:“还真挺快,不到二十分钟。”
俄顷,进来之人便来到了莫沉面前,刚要开口,莫沉率先道:“你就是吕品,吕副会长?”
“吕品?”吕公子一听抬起头,“爸,你怎来了?”
“艹尼玛的!你说老子怎么来了?”吕品操起一瓶尚未开启的啤酒直接砸在了儿子的脑袋上,“想死,别特么带上老子!”
吕品接到电话,一听要见莫沉,心里就发毛。
莫沉的能量,他不是不知道。岭北市安保协会治安署原署长孙丽艳,就是因为得罪了莫沉而被撤职查办的。
说句实话,孙丽艳的一些事情,作为市安保协会的一把会长金会长不是不知道,甚至想几次想动她,却因为上边的干涉而没能够动得了。可是莫沉一句话,孙丽艳就彻底凉凉了。难怪金会长对他都是服服帖帖的。
“爸,你打我干啥?”吕公子右手摸向流血的脑袋。
“老子打死你!赶紧给莫先生跪下!道歉!”
“莫先生?谁是莫先生?啊?是他!爸,一个破jb酒吧的老板有啥了不起?还让我给他下跪、道歉?让他关门不就完了。”
“逆子!跪下!”吕品掏出手枪,“不跪,就特么别怪老子大义灭亲!”
吕公子看见吕品的眼睛通红,才明白他老子真敢开枪要自己的命,便“噗通”一声,跪倒了莫沉面前:“对不起,莫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请原谅!”
莫沉对吕公子不再理睬,而是看向了吕品:“吕付会长,令郎也没做啥对不起莫某的事情,只是和莫某谈谈生意而已。你让他下跪道歉干啥?完全没有必要嘛。”
吕品听了在心里骂道:“草泥马的,你就在那装吧。”
莫沉继续说道:“令郎还真是年轻有为,很会做生意。二千只‘82年拉菲’只卖两个亿,一只才核十万龙币,实在是太便宜了。可是莫某兜里比脸都干净,没办法,只好请吕副会长伸一下援手,能借我两个亿不?”
“呵呵,莫先生说笑了。吕某只是一个靠吃皇粮的公职人员,哪能拿出那么多钱?”吕品镇定自若。
“哦,吕副会长说得倒也是那么回事。莫某还以为令郎做这么大生意,能给你一些钱呢。”
“吕某和老伴儿都有工资,自给自足没有问题,不需要孩子的钱。再说,孩子赚钱也不容易。”吕品说话滴水不漏。
“噢。不过莫某怎么听说,吕副会长的存款至少是十位数以上啊。”
吕品有些发怒:“绝对是谣言,诽谤!”
“是吗?那你看看这些存款单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莫沉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吕品,各大银行的存款单,赫然出现在吕品眼中。
尽管那些存款单上不全都是“吕品”的名字,但吕品却明白,既然莫沉已经掌握了这些,想狡辩也没用。
“呵呵,这些存款可以说是吕某的,也可以说不是吕某的。为何这样说呢?因为这些基本上是家父留下的财富,谁都知道家父吕一谋,是岭北收藏界第一人。老爷子病重期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百年之后,那么多的藏品传给谁的问题。”
“那么多藏品,由于朝代不同,品种不同等各种原因,价值肯定不尽相同,所以没法平均。我们一共哥六个,总不能把一幅画撕成六份,把一个青花瓷砸成六瓣吧。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变现。这样,到时候就好分了。因为,吕某是老大,加上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所以,另外兄弟五个一致同意将藏品变现的钱,暂时寄存在吕某这里。免得让晚辈们知道后,不思进取,坐吃山空。”
“吕一谋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是令尊。如此说来,这钱来路还真是很正的。但也同时说明,吕付会长帮助莫某付两亿酒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没问题,没问题。不好意思啊,莫先生,吕某刚才有点抠门儿了。”
“理解,现在谁都怕别人开口借钱,担心还不上很正常。”
“不担心,不担心。吕某已经听说‘夜猫子’现在是莫先生名下的产业。两个亿,在这里也就是九牛一毛。吕某这就替莫先生付账。”
听了父亲的话,吕公子忍不住看了莫沉一眼。如果说刚才对他是“夜猫子”的新老板还有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则深信不疑了。
“这个傻逼!我爸替你付钱又能怎样?不是照样进老子的腰包。”吕公子又暗道。
莫沉却阻止了吕品:“吕付会长先不用着急付钱,莫某还有一事需要你帮一个忙。”
吕品莫名地感到一些不安:“莫先生但说无妨!”
“说起这件事,还得感谢令郎。他颇谙经营之道,提醒莫某说,做生意不能心太黑,建议每只82年拉菲的销售价是二十万。莫某一琢磨,很有道理:这酒又好喝,又有收藏价值,而且还这么便宜。一定不愁卖不动。”
“在这种档次的夜店,‘82年拉菲’一只只卖二十万,是便宜了一点儿。”吕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