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古斋”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唐伯虎的《事茗图》。
莫沉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老板!”
“老板!”
“哎,来了来了。”
“这个唐演的《事茗图》怎么个价位?”
听着莫沉要买《事茗图》,好多人悄悄议论起来:
“这个小年轻是个棒槌吧。那么明显的赝品看不出来吗?”
“棒槌,还不是一般的棒槌哩。你们没听到他把唐寅,念成唐演了吗?”
“就是,如果是唐寅的真迹早被人拍走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引起了石磊的注意,悄悄地凑过去偷听。他对古玩文物一窍不通,只听说世面上唐伯虎的字画有多贵,因此一看到是唐的画作,便告诉了莫沉。
可一听莫沉把唐寅念成了唐演,也有点懵逼了。靠,莫沉不会连唐寅都不知道吧。
莫沉焉能不知到那是赝品,只因为透视眼一打开,便发现其内有乾坤。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行家。这可是唐‘演’的真迹,我五年前在帝都拍来的,当年花了五百万。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拍了,原价给你。唉,谁叫我最近缺钱呢?只能忍痛割爱了。”
“我靠,‘汲古斋’的老板,太黑了。为了赚钱,竟然不纠正买家,也把唐寅叫做‘唐演’。不行,我得戳穿他!”一个戴眼镜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义愤填膺。
同伴拦住了他:“老傅,你可拉倒吧。你知道‘汲古斋’的后台老板是谁吗?”
“谁呀?”
同伴小声应道:“长安靳家。”
老傅讶然:“啊?靳家!那我还是少管闲事吧。”
莫沉继续装傻充愣:“老板,这个唐演是不是很有名?一幅画值好几百万!”
听了这句话,有的人差点笑喷了。
“这货是个傻逼吧。唐寅的真迹至少得上亿。唐演的一分不值。”
石磊拽了拽莫沉在他耳边低语。
莫沉听了尴尬地挠着脑袋:“靠,原来叫唐寅啊。”
“哎,老板你不厚道啊。你搞古玩的能不知道‘唐寅’吗?你这幅画不会是假的吧。”莫沉佯怒道。
老板毫不慌张:“呵呵,客人就是上帝。您刚才说他是‘演’他就是‘演’;您现在说他是‘寅’现在就是‘寅’。”
莫沉点赞并继续刚才的问题:“这个态度我喜欢。唐寅的画值钱吗?”
“太值钱了!你问问在场的诸位,唐寅的画值不值钱?少说上亿啊。”
“欸,老板,叫你这么说,问题来了。上亿的东西,你卖我五百万,是不是说明这是一幅赝品啊。”
老板镇定自若:“唐寅的画值上亿不假,但不见得我就得上亿卖。我之所以低价出售,就是因为着急用钱,更何况我还没赔钱。再说,有几个人能拿出上亿现金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老板,我因为求一位大人物给我换一份工作,想送点礼。听说人家就喜欢唐演,啊,不,唐寅的字画。可是呢,你要五百万太多了,老弟我买不起啊。”莫沉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迷彩服,“我最多能拿出五十万。你看…”
“那绝对不行!”老板打断了莫沉的话。他算看明白了,这个搬砖的是要换个不挨累的工作。
站在远处的林杉杉、胡可一看莫沉那样,即刻明白:这家伙又要施展戏精的演技了。
石磊也恍然大悟。
看客们则觉得莫沉已经咬钩了。
“老板,这份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五十万卖我吧。”莫沉近乎恳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