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大驾亲临,屈尊了。”莫沉打断了杨仁开瞬间的回忆,紧握对方的手诚意满满。
杨仁开拉莫沉入座:“在莫先生面前,老朽焉敢称尊?”
莫沉又把身边的赵长生与杨仁开相互引荐。
而后,望着呆愣在面前的吴立夫和纪纲,杨仁开毫不客气:“你们两个没有资格坐在这里,滚下去!”
看到这一幕,有认识杨仁开并知道其与两个弟子关系的大亨们颇感疑惑。
老师高价购买了学生鉴定的“赝品”不说,还把七人鉴定小组中的两个最重量级人物赶了下去。看起来,这里面应该有什么故事。
吴立夫强装镇定:“老师,您这是为何?我和纪纲做错什么了吗?”
“吴立夫,非得让老夫当众戳穿你吗?”
“老师,学生实在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好。老夫且问你,这幅《事茗图》到底是唐寅的真迹还是赝品?”杨仁开从座位上站起指着《事茗图》问道。
吴立夫眼珠一转:“学生以为是赝品。不过,既然老师以高价拍得,那应该是唐寅的真迹。看来,学生还是学艺不精,所以眼拙。”
“呵呵,吴立夫,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老夫再问你,你既然认为该画作是赝品,为何要花一个亿购买?”杨仁开气愤地想走出座位,却被莫沉劝阻坐下。
啊?
吴立夫一愣,这个老家伙怎么知道?一定是那个“农民工”告诉他的。不过,我死不承认又能把我怎样?
“老师,您越说学生越糊涂了。”
望着吴立夫垂死挣扎的丑陋样子,赵长生一挥手:“请诸位看大屏幕!”
拍卖厅内的大屏幕缓缓伸展开来,室内也暗了下来。俄顷,投影仪的一束光投影在了洁白的荧屏上。继而,画面出现:
“汲古斋”内。
吴立夫对身穿迷彩服的莫沉说道:“小兄弟,这幅‘事茗图’一个亿卖给我怎么样?”
莫沉没有理他,继续前行。
吴立夫:“小兄弟,你最好把这幅画卖给我。一个亿够你活几辈子了。”
赵长江:“吴大师,过分了吧。唐伯虎的真迹,你一个亿就想买走?”
吴立夫:“呵呵,赵老板。正因为我是按唐伯虎的真迹购买的,才给他这个价。我如果说他是赝品,你觉得这幅画能值几个钱?”
莫沉白了吴立夫一眼:“哦?你有这么大能耐!”
“我能耐不能耐,玩古玩的都知道。你这幅卖给我则已,否则,不仅在陕中你变不了现,就是在正个龙国你也只能烂在家里。”
胡可一气愤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卖给你,还死乞白赖的。我们不卖给你,当传家宝不行啊。你还能活一千年一万年?”
吴立夫一听乐了:“呵呵。美女,你还真是天真!我是不能活那么久,可是我的徒子徒孙却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只要我说是赝品,那赝品的臭名也就会一代一代传下去。”
莫沉哈哈大笑:“……咱们打个赌如何?”
吴立夫:“打打什么赌?”
莫沉:“就打你擅长的。明天我就拍卖这幅《事茗图》,看看你说的赝品是否成立?”
眼睛通红的吴立夫:“你可不要后悔,一经鉴定你的画是赝品,你的发家致富梦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