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了！”
王盛润都快哭了出来。
“好的。”
默默摁下删除键，再彻底删除，施清河洒然一笑：“这下是真的没有了。”
王盛润一脸害怕地看着他，此时他没明白施清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施总……”
曹宝认得施清河，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嘴里不断咳出殷红的鲜血，道：“不，不是这样。”
“王盛润说是要做了你，他刚刚还跟我达成约定，如果他真的有录音，你可以听听……”
“而且，从一开始就是王盛润指挥我参与这件事，我拿钱办事，咳咳……”
施清河淡漠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边境过来的杀手，白沙帮那边还有你几个兄弟。”
曹宝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施清河。
身份暴露，这等于直接判了他死刑！
“我刚才路上已经报警了，现在你几个兄弟应该全部被控制住。”
“但你没有。”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王盛润，施清河轻声道：“警察还有半小时才会过来这边。”
“现在，我给你一条生路。”
“杀了王盛润，我放你走。”
“能不能逃掉，看你的本事。”
“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假话。”
曹宝静静听完了施清河的话。
他安静地站起来，连血的都没有咳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在王盛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紧捂住王盛润嘴巴，匕首刺穿心脏！
似乎是为了发泄对王盛润的愤怒，或者是向施清河表达诚意。
曹宝又捅了好几刀！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曹宝喘着粗气问道。
他没有将手中的匕首挥向施清河，是因为他看出来了，他绝对不可能是施清河跟旁边这个中年人的对手！
“可以。”
施清河点头。
曹宝点头，绕着施清河就走出去。
施清河又点了一下头。
苗管家空中拍出一掌，曹宝壮硕魁梧的身躯便软趴趴倒下！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从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所以说，千万不要相信我的誓言。”
心跳扑通扑通狂跳，施清河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死人。
“苗管家，没什么事吧？”
苗管家摇头，淡淡道：“击杀这样的杀人犯，根本不需要隐瞒。”
“老爷，我们还可以拿五万块钱的奖金。”
“五万块钱不错。”
施清河清晰地闻着空气中血腥味，低头，又看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王盛润。
一股反胃的感觉骤然升起。
施清河硬生生忍住了。
“去门外吧，这地方看了不适应。”
“好的，老爷。”
施清河有一句话是实话。
他确实报警了，不过是告诉凌梨绮，由凌梨绮那边传达，直接派出警力。
现在，他需要跟苗管家在这边，等候警察到来。
然后，做笔录，调查。
后续还会有几次调查，不过到时候施清河的律师会出面。
王盛润的事情到此结束。
房间内血腥味逐渐飘出。
一开始的反胃恶心之后，施清河开始适应这种感觉。
很快，凌梨绮亲自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