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州浑身僵硬，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少女声线，毫不示弱地说：“北大少想要看黑鸟的演出，鵺随时欢迎。”
“如果我说，要你一个人为我演出呢？”
“这个可办不到，黑鸟永远只为夜场的观众演出，北大少提出这样的要求，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放心，我对你这种拙劣的表演没兴趣。”北野飒轻嗤，直起身收回手。
“飒……”贺玥皱着眉，想阻止又插不上话，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北野飒斜了贺玥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那不羁的眼神里，竟带了几分同情，让贺玥有些恍神。
他是觉得她被利用了吗？贺玥垂下眸。
“什么人啊！这个人就这么喜欢动手动脚么！”邢小州护着自己的下颚，愤愤不平地瞪着北野飒离开的方向。
贺玥回过神，莞尔一笑：“他就是这样的。飒有时候是不太好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没有恶意。”
“他的恶意……还不明显么？”
“恶意我没觉得，我倒是觉得，飒好像对你有点不一样。”贺玥神情沉下去，笑了笑继续说，“面具下的鵺到底是什么样子，换了我也会很在意，在我们的生活里，你就像迎风招展的烟火，总让人忍不住要关注。”
邢小州扶住面具，转开了眸小声说：“我也没办法嘛……”
“所以鵺，我会支持你和黑羽，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学姐还是那个学姐，不管在哪儿都一样。
心口暖暖的，又有点负罪感。
邢小州重重点头，开心地笑起来。
和贺玥告别后，邢小州又在夜场内绕了好几圈，确认后门口没什么可疑人物后，她才快速走出门坐进车内，离开了夜场。
夜深人静。
北家，亮灯的屋内。
宽敞的卧室里架着一块画板，北野飒拿着炭笔站在画板前，有一笔没一笔勾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