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对自己施展儒家正气,心中默念静心。
本来慌张的情绪立马平稳。
元文慌张的神色瞬间消失,起身对着李大行礼道,“太子殿下,我和苏诚离开驿馆后,就独自回家,并没有再回到驿馆,如果陈骁骑有证人,还请出面当面对质。”
这时那位身穿破袄,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卒走了进来。
乞丐一进来立马抱拳行礼道,“小人武德二年的兵卒,曾经在苏将军麾下服役,大大小小参加过三十多场战役,直到武德七年,被突厥砍掉一块小腿肉后行动不便,这才从军中退下。”
听到乞丐的话,苏烈立马站起来道,“老胡!你居然是老胡!你怎么成了这样!”
名叫老胡的乞丐苦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站在那里的元文道,“就是他!他害了我一家,还让他兄长将我一身修为全废了!”
身为军人没有几个不是暴脾气,苏烈也是如此只是比别人能压制一些。
苏烈回头看向元歌,一股无形压力突然压在元歌身上,将他压得嘴角都鲜血流出。
“苏烈!你要干什么!”元景怒吼的同时,一股气劲将元歌护在其中。
“够了!今天是为了破案,你们的事情之后在说!”李大黑着脸道。
“回禀太子,那晚老乞丐我在驿馆后门看到元文的马车停在后门,之后就见他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入驿馆。”老乞丐说道。
“你说我进入驿馆,那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元文毫不慌张的问道。
唐代能查看时间的方法,一种是靠打更人,一种就是有类似滴漏的东西,或者是看天估算时间。
元文咬定这乞丐不可能有这些手段时,老乞丐从怀中拿出一个沙漏出来道,“这是我在服役时,从一个突厥奸细的商队中得到的,我见能记录时间就一直带着在身上。”
本来成竹在胸的元文,看到沙漏时眼睛都直了。
他那里想到一个乞丐,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陈川看到元文的表情,就想起自己知道老乞丐还有这种东西时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那天打更人打过巳时后,我在倒转第四次沙漏时,看到元公子的马车停在后门,元公子本人在沙漏翻转第十二次时才出来,出来时还衣衫不整,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老胡说道。
“胡说!就算你是老卒,谁能证明你不是在胡编乱造?”元文狡辩道。
“太子殿下,如果你愿意,整个驿馆的后厨都可以给他作证。老胡由于腿脚不便,根本就没法在街上乞讨,驿馆后厨可怜他,就将一些剩菜剩饭给老胡吃,老胡也就待在了驿馆后门附近。”陈川说道。
为了不给元文留喘息的机会,陈川又说出了在凌月公主指甲缝中找到的东西。
“太子,又在凌月公主的指甲缝中找到了一些皮肉,从这可以判断,玷污凌月公主那人的后背上有爪痕。”陈川说的时候眼睛估计看向了元文。
陈川这话的意思就是既然元文说自己离开,老胡却说他又回来了,那元文为了证明清白,只有脱衣服展示一下他的后背。
元文听到要脱衣服时,他是真的慌了,即便是有儒家正气加持也无法压抑住他心中的惊慌。
元景看到元文往后退了一步就知道元文应该是真的干过这事情,毕竟元文是自己的儿子,能做出什么他元景自然最清楚。
李大也是黑着脸看向元文道,“把衣服脱下来!”
听到李大那带着愤怒的声音,元文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可元景现在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装作没看见。
元文见自己父亲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只能将目光投向突厥那边。
突厥这边墨河巫师闭眼不看,右手那名突厥勇士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元文知道自己死定了,一咬牙话刚到嘴边就感觉一道凌厉的眼神看向自己。
顺着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墨河巫师背后左手边的那名侍卫正看着自己。
元文嘴唇颤抖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苏烈直接站起来道,“贤侄,我看你不舒服,那就由我来帮你吧!”
元歌见苏烈要动手,立即看向自己的父亲,可元景却瞪了元歌一眼。
苏烈动作也是麻利,他手抓元文后衣领用力一扯,绸缎做成的儒生长衫就被苏烈撕掉一大块。
元文白净的后背上,左右两边的肩膀上和肩胛骨上都有很清晰的指甲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