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辉的神情十分夸张,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仇深似海的大仇人一般,一双眼睛腥红。
不如不是他之前被涂新月给打的片体鳞伤,眼下根本就无法动弹,估计早就跳下马车去掐涂新月的脖子了。
舌头被割了,狼辉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涂新月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就在此时,走在人群之中的涂新月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竟然忽然回过头来,往马车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涂新月慢慢的眯起眼睛,而后在狼辉的注视之下,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之前她已经听村里面的人说过狼辉的背景似乎不小,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坐得起轿子。要知道,平常他们这些穷苦的村民,来集市上面有一辆牛车坐一坐,已经算是家里很富裕的那种了。
比如涂新月,她就只能够靠着自己的脚力走到集市上面来。
不过,即使眼下知道狼辉的背景不小,涂新月依旧一点都不后悔,谁让对方竟然犯到了自己的手上来。她涂新月什么都不害怕,就算是天王老子惹了她,也一样要付出代价。
少女的嘴角充满了不屑的冷意,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人群里面。
狼辉都快要被气死了,他用手狠狠的打着边上的婆娘,癫狂的样子,让婆娘田翠花忍不住吃痛的抬起头来,郁闷的问道:“狼辉你是不是疯了,干嘛打我?”
原本她是狼辉的妻子,可是狼辉自从有了一个嫁给县令管家做老婆的姐姐之后,就开始瞧不起自己,嫌弃自己长得丑,将自己赶回了娘家。
这些年,田翠花也知道狼辉在外面都做了一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沾花惹草的,估计早就脏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故而,让她来照顾狼辉她本来是拒绝的。可是一想到,狼辉有个有钱的姐姐,她还是答应了,只是没有想到,来了之后,才知道狼辉的命根子都没有了。
没了命根子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田翠花恨不得提起裤子直接走了,眼下见对方一直目光癫狂的指着外面,她随意扫了一眼,啥也没有看见,不由皱眉将马车的车帘给放了下来,而后道:“干嘛呢,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这又是看上了哪个小姑娘了是不是?”
田翠花说话一点也不客气,自从知道狼辉已经不是个男人之后,她就没事找事,经常说一些狠话来刺激狼辉。
明面上,是让田翠花来伺候狼辉的,可是狼辉却觉得,自己差点没有被对方给活生生气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跟对方计较,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打算着等自己伤势好了一点之后,一定告诉姐姐。
涂新月将他给害成这个样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还有眼前这个婆娘……狼辉睁开了一条眼缝,目露阴狠的看着对方。
既然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死婆娘,就是以后他余生折磨发泄的工具。
狼辉吐出一口浊气。
这厢,涂新月虽然不将狼辉给放在心上,但是她也不是傻子。
狼辉是有背景的,她将狼辉打成这个样子,这件事情能够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所以涂新月一定要找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