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句话刚刚说出口,涂新月就愣住了。她咳嗽了一声,生怕自己的面纱掉下来,又连忙捂住了面。
白亦然想要见她?
今天不是还没有到施针的时候吗?难道是白亦然知道白老爷给了自己很多的银票,所以现在想要把银票给要回去了?
不能吧,听陈完的形容,白亦然应该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既然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怎么会纠结这么……咳咳,五万两银票……
涂新月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心虚的神情,不过好在面纱挡着看不见。眼下她身边没有纸笔,也不能询问管家,白亦然找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只能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带路。
管家连忙走到前面。
他们公子已经醒过来很久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见小神医。只是听公子的语气,似乎是对小神医听好奇的。
既然马上就要见到白亦然了,涂新月一路上也不再探究,淡定的跟在管家的身后。
到了院子门口,管家似乎有些避讳,将涂新月交给了观言,就退了出去。
观言看见了涂新月之后,倒是满脸的好奇。
“小神医,你可真厉害,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们家公子不行了,没想到今天就能坐起来自己浇浇花了。”
要知道,自从入冬以来,白亦然身上的力气就一直只够对方躺在靠椅上面,别说浇花这种简单的动作了,就连站起来,对方都做不到。
眼下白亦然不仅能自己站起来,还能浇浇花,观言自然十分的惊喜。
惊喜过后,他最感谢的就是涂新月了。
如果没有涂新月的话,他家公子或许就真的跟其他大夫说的一样,现在已经不行了。看来,如果找到了小神医说的解药,公子真的能够好起来!
“你们家公子下床了?”涂新月的神情倒也不是很意外,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早在给白亦然施针的时候,她就知道,毒素一旦被压制,白亦然的身体情况肯定会好起来。
她更想要知道的,白亦然叫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入了内室之中。如同观言说的那样,白亦然已经能从床上了起来了,眼下正坐在软榻上面,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白的几乎透明的手中拿着一颗棋子,在仔细查看自己面前的棋局。
仿佛是察觉了涂新月进来,对方将棋子落下,而后抬起头来笑道:“小神医。”
涂新月露出一个笑容,又想到自己的脸上还蒙着面纱,便颔首点头。
现在白府上下已经都知道治好了公子的小神医是个哑巴是,所以观言在一边连忙递过纸笔交给了涂新月。
白亦然道:“小神医请坐。”
涂新月从善如流的坐下。
刚刚落座,白亦然便已经开口道:“还没有谢谢小神医的救命之恩。”
涂新月摇了摇头,在白纸上面写道:“既然已经受了你们白家的钱财,救人自然是我分内之事。”
白亦然挑眉。
涂新月原本以为对方要问银票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白亦然即便是看了她写在白纸上面的字,还是不以为然,似乎是对银票根本就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