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早就在霍家待命的,几乎是在程晴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霍言川就已经抱着简夏走到停在院子里的救护车前,司机和护士也都赶过来。
护士把平抬车从里面推出来,让霍言川把简夏放在上面。
护士做了简易的检查,“羊水存了,现在转移到医院,夫人……”
她看了看简夏,再看了看霍言川,改了口,“先生,您先不用急。”
躺在平抬车上,还在惋惜没能给霍言川过上生日的简夏,忽然就笑出了声。
“我没紧张。”霍言川脸黑了。
“您的情绪,会影响到产妇的。”护士公事公办地说道。
霍言川低头,看着因忍笑而不住颤抖着肩膀的简夏,深吸一口气,握紧简夏的手,缓缓的放松下来。
一行人上车,霍老夫人张罗着车要跟着去医院,齐悦把她拿下来。
“您年纪大了不用去医院熬着,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再通知您过去,或者明天一早您再去。”
霍老夫人抬头焦急的往救护车方向看了看,点点头,推着齐悦,“你快去吧,现在夏夏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原本有些紧张的齐悦,忽然就平静下来,然后失笑,“夏夏现在最需要的是言川,有言川在咱们也不用操心。”
想到那小两口,霍老夫人神情也跟着一松,脸上洋溢着期待新生命降生的喜悦笑容,“也是。”
“那我就先过去了,您先不忙去,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霍老夫人点着头,把齐悦送上车。
齐悦到的时候,简夏已经被安排躺好,医生正在和霍言川叮嘱注意事项,霍言川一一记下。
医生设计一下胎心监护,然后悄然离开,把空间留给简夏和霍言川。
霍言川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眼里全是简夏。
他坐到简夏的身边,紧握着简夏的手,一手替她把鬓间的碎发搂到耳后。
他的唇线崩的紧,显然在忍耐。
“要不就剖出来,对你的身材恢复有好处。”
简夏想笑,但因为宫缩,笑声卡在喉咙里,就没笑出来。
她一皱眉,霍言川就紧张地站起来,“很疼?我叫医生给你用无痛。”
说着,他转身就要出去,但被简夏拉了回来。
简夏假装拿话筒的动作,对着霍言川说道:“霍先生,采访一下您。您这一生,做为霍氏的掌舵人,什么时候最慌?是签下M国百亿项目,还是霍氏未来十年发展战略决定?”
她用这样玩笑的方式,来减轻霍言川的紧张。
但霍言川紧抿着唇,凝视着简夏。
配全她的动作,假装从她手里接过话筒。
“都不是。”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眼底是化不开的心疼。
没有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只有心疼。
“是……向我最爱的人,表白的时候;是向我最爱的人,求婚的时候;是我最爱的人,生产在即,我除了看着,无能为力的时候。”
霍言川已经体验过许多次分娩体验,他不知道简夏那小小的身体,怎么承受那样重的生产之痛!
简夏只想化解他的紧张,却没想到,他却更紧张了,还有深深的化不开的痛苦和难过。
“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回。”
“你可以不经历。”霍言川沉着脸说道。
他有算简夏的生理期,都有仔细的避开,那一回,就是唯一的意外!
正赶往医院的乔芊羽,莫名地打个冷战——她忽然觉得,她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医院!
“但我想拥有你的孩子。”简夏笑容十分甜蜜。
女人生孩子的苦,等同于经历一场劫难。但如果那个男人,为自己付出一切,她愿意经历这场劫难。
霍言川坐下来,握着简夏的手,吻了又吻,每一个吻都仿佛在诉说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