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彻底昏倒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清楚。
她只知道再醒来的时候,入目便是谢挚紧皱眉头,明显很担心的脸。
但是秦安安被之前那三个假货给吓到了。
这会儿还是下意识的警惕着。
她尖叫一声,立刻把面前的人给推开。
“安安!”
旁边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秦安安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是姜离和秦渡担忧的脸。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的脸上都有表情了。
“妈,爸?”秦安安不确定地出声:“真的是你们?”
姜离和秦渡点头。
姜离扶着她的肩膀:“别害怕。”
秦安安又赶紧看向谢挚。
她连忙爬了过去,抓住了谢挚的手:“你没事吧?”
他是真的谢挚。
结果突然就被她推了一把。
谢挚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声:“我没事。”
秦安安转而就扑进了他怀里,抱紧了他。
“吓死我了!”
谢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尽量的放轻了声音,安慰道:“没事了,都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回到我们身边,很安全了。”
秦安安闭了闭眼,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谢挚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秦安安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
但还是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再次见到真实的父母和谢挚,她又紧张又欣慰。
心情一时之间都变得复杂了。
谢挚抱着她,她靠在谢挚的怀里,又拉住了姜离的手。
姜离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秦安安说:“我之前明明睡着了,可是醒来以后,就发现你们都不在,后来出现了和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他们很诡异,不会笑,说话也跟机器一样,我知道他们肯定不对劲,就想办法拖延了时间。”
“我是想等你们发现我不对来救我的,但是最后他们好像察觉到了,说了句有人来救我,忽然就开始变得可怕,我没办法,只好逃了。”
秦安安歇了口气,又说:“但是他们却只是逼我跑,又不动手杀我,我觉得很奇怪。”
“那你知道,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吗?”姜离问。
秦安安愣了下,直觉不太好。
“是什么?”
姜离抿了抿唇,说:“你突然没有反应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也许是你在梦里逃跑的时候,你也突然站起来,没有规律地在这儿走,最后我们发现,你的方向是那儿。”
姜离指了下,秦安安看了过去,那是一片非常陡峭的山崖。
树木都是斜着生长的。
人往上面看,几乎是垂直的那种,而且还铺满了石块和树根草木。
人要是往这儿一掉,基本上就废了。
跟自己找死没什么区别。
秦安安顿时一阵后怕。
“我因为瘴气而入了梦,梦里被可怕的东西逼得逃命,结果现实是我出现了幻觉,我其实不是在逃命,而是在自寻死路!”
当你以为自己在逃生的时候,其实已经在慢慢地靠近死亡地带了。
秦安安吓得浑身一抖。
你以为的生,其实是死。
当反应过来这一点后,就会觉得浑身冷汗都要出来了。
真的很可怕!
谢挚抱紧了秦安安,把自己的体温传递了过去。
“没事了,现在已经安全了。”
还好姜离和秦渡都在她身边。
她不知道,当他探路回来,发现她怎么都叫不醒,然后差点要自己掉下山崖的时候,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听说有些入了魔障的人,不能轻易的叫醒。
否则的话,很容易把魂魄留在梦境里。
到时候就真的没办法救她了。
他们三个人都很厉害没有错,可是面对最在乎的人,也会有更多的顾虑和无力。
还好现在秦安安已经醒过来了,没有一点损伤。
谢挚说:“路我们已经探好了,但是越往前,瘴气越重,我没有问题,得想个办法,让安安不再受瘴气的侵扰。”
其实在这儿,瘴气还不是最严重的,主要是这里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邪煞之气会加重瘴气的侵扰,让中了瘴气的人,产生的幻觉更加危险。
普通的瘴气加上这股邪气,就成了魔障。
更不容易被叫醒。
秦安安这次还是在刚开始的路段。
如果继续深入的话,说不定会更严重。
“有办法。”姜离说着,问秦安安:“妈妈送给你的项链呢?”
“在这儿呢。”
秦安安从衣服里面拿出了那条十字架项链。
姜离对谢挚说:“这条项链里我有的能量,可以防止她被鬼怪侵袭,一般的脏东西都近不了她的身,你的血跟我有点不一样,应该可以帮她额外抵挡住这些瘴气。”
谢挚点头:“懂了。”
秦安安不太懂。
然后她就看到谢挚把自己的手指给割破了。
秦安安:“……”
到底是什么习惯让你们总是动不动就放血的?
好吧,都是为了她。
秦安安没资格说话。
谢挚的血滴在秦安安的十字架项链上。
秦安安的十字架项链是秦渡亲手做的。
做的非常精美漂亮。
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材质,这条项链从她出生就戴到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变形褪色。
而且,还总能容纳下他们的力量,用来护自己周全。
谢挚的血滴在十字架上,秦安安看见这滴血就像有灵魂一样,在她精美小巧的十字架上蔓延开来。
白金色的十字架有一瞬间变得血红,泛了阵妖异的红光,随后,这滴血就被十字架给完全吸收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看着她的十字架项链吸收了谢挚的血。
秦安安觉得自己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一瞬间清明了不少。
她身上无形的压力也好像被减轻了。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
很快她就还是觉得有压力。
可是却比之前好多了。
谢挚说:“这血也不会马上发挥作用,我们再休息一会儿,等你好点了再继续走。”
秦安安闻言,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