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抢劫你?鲁小凤,我要是想抢劫你,还分什么样的房子吗?嗯?”印象挑了蚕眉扫了鲁小凤一眼,“嘿嘿,酒店更好!”
“不是……”鲁小凤难言之苦着。
“我说鲁小凤,都相处这么久了,你还真就不了解我印象,我印象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趁火打劫的勾当,嘿嘿,我可做不出来!真的不是怕我?”印象故意油滑着腔调的说着,貌似跟鲁小凤开玩笑。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鲁小凤的眼皮狠狠一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上溢出一抹感激:“团长,不是,我不是怕你,要是怕你,我就不跟你走了。”
印象接了话茬:“就是嘛,我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咱俩可是差点成了夫妻啊!”印象又把上次跟鲁小凤婚礼的事搬了出来。
鲁小凤羞愧的扯了扯嘴角,想回点什么,竟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放心吧鲁小凤,我印象最富有的东西是耐性,我要用一生的耐性等着!等着你亲口答应我,我才会娶你的!”
鲁小凤苦涩的拧了眉头,她心里乱极了,哪里还有心绪开玩笑,更别说再谈婚论嫁,她今辈子恐怕是再也不想结婚了。
“团长,我不值得你……”
“嘿嘿,当真了?鲁小凤,连我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印象却是一改神色,一副真假难辨的样子扫了一下正矛盾着的鲁小凤。
她无端长叹了一声。
我鲁小凤真是悲哀,一年之内两次婚礼,都是在交换戒指时给破坏,老天怎么这么捉弄人呢!
说话间,已经随着人流离开出口。
“团长,附近找家住处好不?”鲁小凤顿住脚步,一副请求的样子仰起脸,展着红肿的眸子看着印象。
“自己有大房子,还要住外面,这样不好吧?”印象有意坚持。
“团长,是怕你的新房子里,一直没有住过人,里面肯定很潮湿,再说,装修以后也没有透透风,这样的房间,就怕甲醛浓度大,大人没关系,可是昂昂还小,怕是受不——”
知道鲁小凤担心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印象扯了一侧的嘴角,溢出一抹魅惑的笑:“还是当妈的心细,我竟是把这事给忘记了,行,今晚先住酒店,等过几天,房子通通风,咱再搬进去。”
鲁小凤的眼角微微抖动,不再答腔,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向前迈着步子。
“怎么了鲁小凤?还有什么心事,就直接说出来吧!”
“没事。”鲁小凤摇了摇头,神色依然恍惚,却是夹杂了几分担忧。
“没事?不可能吧?”来到计程车场地,印象松开鲁小凤的胳膊,直接站在她的对面,盯着她的面颊看着,看她的脸色那么难堪,便犹豫着道:“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堪,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查查?”
鲁小凤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就是……”
“有什么心事直接说出来,跟我还这么躲藏。”
“团长,太爷爷……太爷爷会不会给气坏了身子啊……万一……”
谢天谢地!印象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就是盼着鲁小凤的这句话呢!
从昨天逃离婚礼现场,经过了一个夜晚,又坐了几外小时的飞机,鲁小凤只字不提与婚礼有关的事,她越是不提,证明她的心里越是不敢面对。
只要她敢于提及昨天,就证明她已经免疫,不会再钻牛角尖,不至于再如四年前,突然冒出轻生的念头。
“放心吧,不会的,他老人家体格棒着呢!经得起折腾,你就放心吧,他还没找我算账呢!”
两个人哪里知道,楚老爷爷已经离世,这刻,正躺在殡仪馆的冰棺里,只等择日举行葬礼。
鲁小凤拧着眉头扫着印象:“太爷爷什么时候说要找你算账来着?”
“不是吗?你没看他老人家见了我时的那副眼神,都是绿色的,恨不能拿拐杖敲烂我的脑壳呢!”
“团长,你胡说!”鲁小凤争辩,“太爷爷心胸宽阔着呢,他是故意逗你玩的,他才没要报仇呢!”
越是存在心里,它越是胀得更大,鲁小凤心里就越是难受。
“你是在担心楚豪,放心吧,那混蛋的心理健康着呢!不至于到了自杀的份上,你也没必要逃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敢于面对才行!”印象似是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
“楚豪哥……”一吐出这个名字,鲁小凤便又沉浸到痛苦的深渊里。
“要不?”印象向着一辆计程车招了招手,“要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不不不!不能打电话!”鲁小凤更是焦虑起来,“一打电话,楚豪哥就都知道了我的行踪,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了海南,我和楚豪哥已经彻底结束,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团长,除了你,我的行踪,谁都不知道,就不会有人找来!我知道,你是不会出卖我的!”
“哼哼,鲁小凤,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得到我心目中女神的信任,鄙人万分荣幸啊!”印象有些自豪的说着,声音里透着油滑,却是看了一眼怀里的昂昂,“可不是我一个人知道,还有我干儿子呢!”
他,又在没话找话!
“上车吧!”鲁小凤没有接印象的话茬,而是抬了手臂指了指滑行过来的计程车。
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的嘴巴里都会飞出一串串的玩笑话,表面上是玩笑,而实际上,却是暗含着某种意味。
而那种意味,只有敏感的鲁小凤才能听的出来。
她,只有装作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