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渊的面容冷峻下来,棕色的眸中透着警戒和防备。
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这时,方溱突然哈哈笑起来,碰了一下墨敬渊的酒杯:“开玩笑的,都是兄弟,我怎么会真的跟你动手。”
靳斯泽和姜勤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努力地表现出开心过来活跃气氛。
“我就说方溱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嘛。”
姜勤一只手搭在方溱肩上,笑着冲墨敬渊眨眨眼。
墨敬渊睥倪着眼,神色没有松动半分。
他从来不认为方溱这句话是玩笑,毕竟他是真的做的出来。
看到墨敬渊丝毫没有改变对他的成见,方溱的面色陡然落寞下来,露出几分苦涩和后悔。
“之前是我太要强了,事事都很你比,现在我也想通了,大家一起长大都是兄弟,希望你能原谅我。”
推心置腹的语气让靳斯泽和姜勤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打小在一个班,对方溱的秉性少说也有七八分了解。
这个人的脾气,说好听点是志向远大严以律己,说得不好听就是傲慢自负目中无人。
没想到出了趟国回来,居然学会了向别人道歉。
墨敬渊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复杂的眼神中读不出一丝信息。
一只狼收起獠牙发誓从此改邪归正只吃草?
哼,他从来不信这种荒唐的故事。
两个人尬在原地,方溱的表情渐渐有些绷不住了。
关键时刻靳斯泽挤到两人中间打了个圆场。
“是啊,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那么见外呢。”
“是啊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勤此刻也只能陪笑着符合靳斯泽。
不能让这两人这么对峙着,再不缓缓墨敬渊的气场就要压得他们不能呼吸了。
想必这么深的梁子一下子也解不开,方溱僵硬地笑笑,自觉地走开了。
“说不定他真的改了,都一起长大的,你要不然给他一次机会?”
看着方溱走远,靳斯泽立马凑到墨敬渊身边小声地提议道。
“你说狼会吃草吗?”
墨敬渊鄙夷地笑笑,看着方溱背影的目光尖锐而危险。
“啊?”
靳斯泽满脸困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敬渊是说,他不会这么轻易服软,估计装个样子。”
姜勤抱着胸,嫌弃地看着靳斯泽,戳了戳他的头。
“你啊,谈恋爱谈得脑子都没了。”
靳斯泽不服,一把打掉姜勤的手。
“你说什么呢,谁没脑子……”
墨敬渊站在原地,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睨眼看向方溱。
好像这么玩,有意思多了。
……
终于回家了。
苏浅拖着疲惫的步伐,将包一股脑地甩在沙发上,随后舒舒服服地窝在了沙发里。
还想着最近公司忙,参加个盛典可以暂时放松一下,没想到这也是个体力活。
苏浅嘀咕道,没过多久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