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看着袁蒿,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看向清城伯,笑着道:“您这个孙儿,倒是眼生得很,不过瞧着有几分像您。”
清城伯胸膛一挺,看了一眼袁蒿,道:“怨不得你觉得眼生,这是我家老大的长子,在府中男丁排行第三。”
宋致远佯作惊讶:“桂平兄的,他回来了?”
清城伯点点头:“昨日入的城,可算是把这不肖子给盘回来了,要不然,老子怕是两脚伸直了都见不着他这一家子。”
袁蒿:“……”
听说您每顿可干两碗饭,日日饮上一壶酒,精气神比我爹还足。
宋致远也是失笑:“您这是说气话了。”
清城伯哼了一声:“老头子这也不是气话,就是瞅着没几年好活了,才更想一家子齐齐整整的。”
他说着又瞥了袁蒿一眼。
袁蒿眼观鼻鼻观心的。
宋致远笑了笑,招了袁蒿到跟前,问他今年几岁,几岁启的蒙,进学到哪了。
“三岁启蒙,今年十一了,已经学到了四书五经,平日也有跟我爹学八股算学。”
宋致远眉梢一挑,挑着几个功课考究他,见他对答如流,神情自信又坦荡,不由暗自点头。
在他考袁蒿的时候,清城伯虽是在喝茶,可眼角余光却是注意着他们那边,瞧见宋致远满意的神色,不由眉眼一松。
宋相都夸赞,可见这孩子也不是入不得眼,这学问也多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