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哲在殿中来回踱步,想着自己可用的人,可越想,越觉得能用之人极少,甚至不知忠奸,因为那都是宁先生交到他手上的人马。
那些人,到底是忠于自己,还是宁先生?
夏侯哲冷汗津津。
事情脱出掌控,就是应在这里吗?
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不想自己才是小丑?
不,如果自己能信的人真的忠于宁先生,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宁先生不会看着自己任性妄为。
那么,他出的招,他们是以什么心态顺从而非阻挠的?
夏侯哲百思不得其解。
再有这寿礼一事,他又想起宁先生当日所说,当皇帝的要办他,真的需要所谓的证据吗?
不需要。
楚帝如今迫于舆论,对闵亲王府高拿低放,真的只是迫于那些学子儒士的威胁?不,是因为只要困住他,就已是一种惩罚。
像现在,他能做的,能活动的,只能在这个寝殿,犹如一只困兽,什么都做不到。
只要困住他,他就无可奈何。
还有这即便服了解药,也依旧没好起来的身体,他很是怀疑,这身体会永远好不了,如此一来,楚帝就有借口让他‘休养’回不了封地。
失了自由,甚至失了人,他再有心计,也只能空想。
夏侯哲慌了。
人越是在险境,就越容易撸清一些事,看清自身的处境后,他的脑子就无比的清醒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如何一天天走到这个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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