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藏在袖笼里的手忍不住掐成了拳,楚帝看在眼内,唇边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人的弱点,只要细细的寻,总要寻着的。
楚泽讥笑:“皇上真是手段通天,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能瞒过您法眼的?”
“神也有打盹歇眼的时候,朕日理万机,还真不是事事如你所说,都看在眼里,这不还有个宁氏的小子藏起来了?”楚帝淡淡地道:“为君者,恩威并施是要的,只管震慑不管怀柔,再忠心的人也只会激起反叛的心。”
楚泽眯起双眼:“皇上这是教我为君?”
楚帝轻笑,斜睨着他:“朕是告诉你,有些事,只要不为祸我楚氏的江山,朕也能做到只眼开只眼闭,这也是父皇教我的为君之道。”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东西他不必盯着,而是选择性眼瞎耳聋。
而对闵郡王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是否要只眼开只眼闭,就视乎楚泽的选择了。
楚泽沉默半晌,道:“我说过,我并不在宁阁老的身边,自然不太清楚他的太多喜好。不过他身板倒有一条忠犬,名叫张止,也是对他最死忠的人,宁阁老出现时,倒不见他随侍在侧。”
楚帝问道:“宁阁老生性多疑,如他起意留后手,那也必然给那孩子留一个去处,以保安逸。你认为,会是何处?”
“问我,倒不如问夏侯哲,毕竟他可是一直受那人教养长大呢,想必比我更清楚!”楚泽冷笑。
楚帝盯着他,后者没有半点心虚和避让。
“你跪安吧。”
楚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皇上,可是要提夏侯哲来问话?”周公公上前问。
楚帝摆手:“不必,着人去审讯便行,他那身体遭受那东西荼毒,谁知道会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