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除夕夜,其乐融融,从上至下在一处守年夜不说,大大小小的主子也都吃到了包了铜钱的饺子。
宋慈歪在屋里,窗子微微敞着,听着外头的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大笑大叫, 媳妇们围着一处打马吊,不由也满是笑容。
“始终还是自家里舒坦,不像在宫里,处处和人斗。”
宋致远亲自给她斟茶,道:“娘还在介怀范淑妃针对您的事?”
“介怀倒不是介怀,我就是不明白,她是缘何要和我和一个老太太过不去, 闹输了她没脸,闹赢了她依旧是没脸, 倒落得个逞强刻薄的名声。”宋慈点了点脑部,道:“她该不会是这里出了啥问题吧?”
要么就是更年期到了,人也变得不讲理和脾气暴躁,枪口逮着谁,这枪就突突突的往外发。
不过这话却是不好和他说,万一他问啥是更年期,倒为难自己作答。
宋致远淡淡地道:“不过是太子立了,心里不顺气,狗急跳墙罢了。”
“不是,她心里不顺气,那也不是只逮着你老娘的呀。”
“您忘了,我们宋家和范家始终是对立的。”
宋慈一抿嘴,道:“说起来,范家孙辈今年也都出孝,这范相最迟也是明后年出孝和起复, 你说这范相官复原职的可能性有多大?”
宋致远道:“范相那一边多是老旧的保守派,总归是盼着他回到本职的,就是皇上那儿却是不好说,您也知道,开新立派的事,皇上极是热衷,尤其是海运一事,若是保守派一直阻扰,那么……”
懂了,想要改革,保守派阻挠,那么就处处受制肘,作为皇帝,肯定是不乐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