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的叙述很平淡,但在所有人看来,都如一道惊雷,炸得人脑袋嗡嗡的响。
宋慈算是最淡定的那一个,听下来的唯一想法就是,嗯,很符合狗血设定, 很狗不了吃屎。
就是在她听到那怜月夫人的身份来历年纪时,差点被茶给呛了,恋母情结啊?
莫不是被白水莲那朵白莲花给整怕了,对年轻小姑娘敬谢不敏,口味变了?
江氏下意识地看向鲁氏,很识趣地和宋大夫人对视一眼, 垂下了头。
这时候,出口安慰那不如不安慰了。
鲁氏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所有的伤心绝望瞬间被这记重捶击溃, 她站了起来,愤怒以话冲口而出:“他竟敢,他怎么敢?他怎么就不死在那沟里了!”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了,倒不是因为诅咒宋致庆,而是公婆均在。
“鲁氏!”宋老太爷一拍桌子,怒瞪着她。
鲁氏白着脸跪了下来,也不辩解,只是呵呵的自嘲苦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
她这个作态, 倒让宋老太爷不好发作了,是宋致庆自己犯浑, 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老三再混,也是你男人,是你两個孩子的爹,你出恶言诅咒,是想犯七出之条吗?”宋老太爷黑着脸说。
鲁氏只哭不回话, 这会儿, 就是把她休了,也不是什么大打击了。
有比男人置了外室而自己不知,待得对方因此出事才知情的打击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