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了铜锅,又陪着宋慈打了一场叶子牌,一番彩衣娱亲,叫宋慈不胜欢喜,直到歇午觉,众人才散了。
宋令钊点了牛轰轰和旦哥儿他们到校场比划过招,顺便指点一下两个小的。
宋致钰则是悄咪咪的溜回到宋慈屋里,就坐在床边脚凳,守着他老娘。
“四爷,奴婢们会守着,您下去歇着吧。”
宋致钰摇头:“我不困,我就在这陪她,你们都下去吧。”
几人见状,也只得由了他去。
宋致钰看着宋慈浅浅的呼吸,轻不可闻,神情有几分怅然,伸手把她的银丝轻轻的别到耳后,才托着双腮看着她。
宫嬷嬷从屏风探过头来,看到这一幕,又退了回去,叹了一口气。
宋慈这一歇就到了申时,睁开眼时,哼了一声。
宋致钰从瞌睡中惊醒过来,道:“娘,您醒了?”
宋慈有些懵,问道:“你怎么在这呢?”
宋致钰把她扶起来,又拿了软垫垫在她的腰后,给她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笑着说:“这大冷天的,儿子也无处可去,娘这里暖和,我就赖在娘这了。”
宋慈嗔笑:“你离京几年,也和你从前的小伙伴许久没见,合该聚一聚,不然你再回东北,一走又不知几年了,也不必在这跟他们一块都只哄着我。”
宋致钰鼻头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
如果这次送走他娘后再回东北,恐怕真的很久都不好回京了。
宋致钰不愿在宋慈表现出伤感,故意嫌弃地说:“他们那些人,岂会大白天的出来,都是晚上才会外出,到时候真有空档,再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