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入山林,前面的女孩儿们就看不见了,林子里大概有阵法一样的东西,从不同方位进来的人,走的路不一样。
虽然没看到人,但是一路走来,地上留下的有陷阱的痕迹。
就算被重新掩埋了,但是根据血迹,仍然能看出来当时的惊心动魄。
胡嘤嘤小心的扒开落叶,深坑里面有竖起的利刃。
以她的内力,徒手掰断利刃的事情还只能想想,所以,只能暂时放弃。
绕开陷阱继续往前走,胡嘤嘤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走的极慢,一边小心的避开陷阱,一边观察阵法。
山林里并没有多少人,至少除了她们这些闯关者之外,她没有发现其他人。
当然,不排除有她发现不了的高手坐镇的可能。
因为她的水平很有限。
脚下吧嗒一声,胡嘤嘤停住,她踩到了机关。
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短箭如疾风骤雨般从天而降,笼罩住她周身方圆十米的范围,让人躲无可躲。
胡嘤嘤提气当空旋转几圈,借用内力将周身的短箭振得偏离方位,然后贴着腰身落在地上。
身体还在半空没来得及落下来,天上突然张开一张大网,铺将下来,匆忙中胡嘤嘤就地一滚。
哪料到机关竟是一环扣着一环,地面突然陷进去一个小坑,胡嘤嘤径直掉进一个黑洞里面。
本能的伸开四肢扒住周围,手脚并用将身体撑住,鼻尖嗅到铁腥味儿。
睁开眼,利刃的尖儿就在竖在鼻子前面。
还没来得及喘气,绑着尖刀的笼子从天而降……
让人避无可避。
笼子若是罩下来,她就算没被陷阱里的利刃戳穿,也得被上面的尖刀扎成筛子!
千钧一发之际,胡嘤嘤手脚并用,脚上用力向上一蹬,身子擦着笼子发、射、出来。这次她不敢直接落地,抱住途中的树干,然后顺着树干爬到树上。
从高处往下看,周围好几个陷阱,里面已经见了血,并不见人的踪迹。
她松了口气站起来,地面上若不安全,或许可以试试上面。
正准备走,脚步却突然顿住。
风吹过,投、射、进林子的光线跟着动了动,阳光下树枝间缠绕着透明的细如蛛网的丝线。
光线一动,丝线就跟着反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蜘蛛网。
感觉脖颈处好像有细微的灼痛感。
她身子后退半步,光线下,面前的丝线上沾着点儿血迹。
伸手摸摸脖颈,毫无意外的,脖子上被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山林间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胡嘤嘤轻笑一声,这样的布置,就是绝顶高手第一次进来,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却用来对付她们这样一群小姑娘?
能活着走出林子,靠的,或许还真的是运气!
有意思……
若再往前走半步,她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越是危险,胡嘤嘤越是冷静。
抬头看向山顶的方向,她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越往上,陷阱越厉害。
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
耳边又响起惨叫声。
胡嘤嘤定神,站在原地没动。
山顶上有一片石头房子,是战乱时附近的村民修建,用来躲避兵祸的。只是村民可能是搬走了,也可能早就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复存在了。
这片石头房子却完整地保存下来,经过修葺,变成了一个观景台。
钱云带着客人们坐在台子上喝酒吃茶,看着林中惊起的飞鸟,颇为轻松的说道:“一大早坐在这里怪无聊的,不如斗会儿牌打发时间?胡兄,要不要玩儿几局?”
话落,立刻有仆人将斗、牌的家伙事儿摆出来。
面对他的邀请,中年男人摆摆手,推辞道:“钱兄,我可没有多余的彩头,我那个丫头都许给你了……”
钱云哈哈一笑,不勉强他,另外招呼了几个人一起玩儿。
“胡兄可真是太客气了……来到兄弟的地盘上就不要这么客气嘛……”
那个丫头,十有八九出不来……这话他嘴上却没说,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中年男人笑笑,走到瞭望台上往山下看。
山间有风,拂动树梢,偶尔能看到几个身影在林间穿梭。
太阳高高升起来,借着树影摇曳的间隙,胡嘤嘤将透明的丝线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她动了,身影快如鬼魅,以怪异的姿势在林间穿梭,走几次停下来观察一会儿,然后再走。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追上前面的人。
两个阵营的五个女孩儿,一队两个人,一队三个人。两对都有人受伤,有一个胳膊上淌血,有一个肚子上一片殷红,剩下几个,身上脸上都有伤。
双方在原地僵持着,谁也不肯再做去前面探路的人。
胡嘤嘤的出现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僵局。但胡嘤嘤没看她们,在树枝上停了一会儿后,继续以怪异的姿势向前。
一个女孩儿和同伴对视一眼,纵身跃上树,脚刚落到树枝上,还没站稳,忽觉腿上巨痛传来,人直直的从树上掉下来,落入地上的陷阱之中,瞬间被利刃戳穿。
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只脚。
其他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眼睁睁看着胡嘤嘤的背影消失。
最后一关,一个类似拳击台的高台上放着笼子,里面困着一只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