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庄笑了笑。
“你……”宁楠感觉自己心中的希望突然间变得微小起来。
周庄看着宁楠的反应，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宁楠此时此刻有种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好像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遇到骗子了，然后又有一个声音说，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她没有走错地方。
宁楠很确定这一点。
她之所以还坐着，那是因为地窟里面那个神秘老人的话。
不知道为何，她信那个老人。
希望。希望。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选择呢？
宁楠叹了口气，心中堵的慌，她吐出那口浊气，然后将目光从新落在项目单上。
一一扫过那些让人不可思议的项目上，她最后停在修为境界类上面。
“境界突破，境界稳固，境界疑惑……”她的目光没有停在后面的价目上，因为她觉得这些服务项目本来就匪夷所思，甚至根本就是开玩笑。
“修为杂症？”她皱了皱眉，然后将目光落在周庄身上，她从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正真的说话人是谁。
那个上来招呼他们的人，眼神之中，对那个少年带着的尊敬，她能清晰的看出来。
“不知道这个修为杂症是什么意思？后面的价目上的问号又是什么意思？”宁楠疑惑的问周庄。
周庄淡淡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问号的意思就是价格不定，需要针对情况来说。”
宁楠点点头，她突然慢慢向着周庄走了两步，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然后低声说道：“不知道公子是否知道境界下跌这回事？”
说着话，宁楠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周庄，她心中的希望，就在这个时候让她紧张到了极致。
她害怕，恐惧，希翼，期待……
最后就变成了唯一的紧张。
周庄点点头：“知道一些……这其中的因素就很多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情况，姑娘若是这方便的问题，那应该是替别人来的了，你和你后面这位仁兄可没有境界下跌这回事，竟然是替别人过来，那你可能需要说的细致一些，这样我看看能不能初步定一下情况。”
宁楠不知道自己站在在想什么，她感觉自己紧张得身体都有些僵硬起来，不知道为何，看见周庄那淡然的微笑，还有对方毫无波澜的说话，她感觉希望像是太阳一般开始有了上升的趋势。
“就是……就是境界莫名其妙开始下跌，越是运气，越是动用灵气，就越是跌得快，而且……似乎经脉都在开始受损。”
周庄皱皱眉然后问：“找人看过？”
“找过很多，连药王谷都束手无措。”宁楠没有隐瞒。
“不是吧？”周庄有些疑惑：“药王谷那几个老家伙虽然讨厌，但是其中有个别还是有两手的，说是束手无措，会不会有些过分，不说能治好不治好，之至，稳定一下情况，控制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宁楠心中一震，周庄的那淡淡的话语，让她感觉自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赶紧说道：“我没有请得动药王谷那些长老。”
“哦哦。”周庄点点头，恍然说道：“那就对了，除了那个别的家伙，其他的弟子们……就那样，上不了台面。”
宁楠一愣，这少年的口气当真是有些大，但是她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她赶紧问：“那不知道公子这边可是能……”
“不好说。”周庄打断了宁楠的话：“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半年。”宁楠同样没有丝毫隐瞒。
“之前什么境界？现在什么境界？”周庄继续问。
“从灵虚境初期到了现在的道冲巅峰。”宁楠有些忐忑的说道，她害怕，害怕听到灵虚境以后，对方露出无奈的表情。
那是绝望的信号，她恐惧这种信号。
让她没有绝望的是，周庄没什么反应。
周庄只是有些疑惑的说道：“那应该不止半年了，是不是当事人对你隐瞒了一些时间，或者是……忽略了一些时间。”
宁楠一愣，他想到爷爷那慈祥的脸，还有那温柔的微笑，心中猛的一堵。
果然，爷爷应该是早就发觉了的，只是害怕自己担心，所以隐瞒了时间。
这个时候，她猛然间回神，看着周庄深邃的眼睛，她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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