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有没有您这样爱惜名声的负担,更何况,我本身的名声,在这一代好像也并不怎么样。”
张封一笑,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自嘲一下。
开玩笑呢,大家小王子,直接在村委会闹事,这种事情他张封可没少干,谁都知道这张长河的儿子不好惹,他爹做不出来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可一定干得出来啊。
“狗东西,你丫是想要气死我啊。”
一听见张封这番混蛋话,张长河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丫的还知道自己名声不怎么样啊?
老子这么爱惜羽毛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小兔崽子呢,父子两个就不能一起努力么?
好吧,他知道自己儿子本身名声就不好,根本就不想要在提这件事情,一通很不爽的就将他给打发走了,不管怎么样,这小子就算是在宗门名声不好也都还是自己的儿子啊。
这天底下哪有老子的事情拉儿子出来顶缸的,对张长河来说,这就是一个耻辱,一个莫大的耻辱。
“行了,你别说了,老子自然有老子的想法。”
“不过你小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救急不救穷,要是他们真的有什么急事,一时间还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那作为亲戚,咱们帮上一帮也是应该的,但怕就怕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有急事。”
“等下次有人来的时候,我会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来借钱是什么目的,只要有正当理由,而且并非是吹出来的,借就借。”
有些无语的挥挥手,也不知道为毛,每一次见到自己这活宝儿子的时候,他就有些生不起来气。
这不应该是自家闺女才能得到的待遇么?怎么现在慢慢的转到儿子身上来了?
不行,好长时间没揍人了,这还真就有些手痒痒,咦?我黄荆条呢?
四下寻找棍子的张长河愣是没在院子里找到那根属于自己的黄荆条,气的整个人是一阵阵的瑟瑟发抖啊。
万般无奈之下,看着这小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逃走了,那叫一个不甘心啊。
“这臭小子。”
见到张封远去的背影,张长河笑骂一句。
也不再找棍子了,哼着小调,这就去了堂屋给自己倒茶。
那还有之前的半分郁闷?
对于上学的那群人而言,没什么是比要放假更热衷的了,哪怕就算是后世混吃等死状态的大学生也是一样。
一放假,这就意味着鸟笼子终于被打开了,哪怕张封这家伙其实在这一点上感触不深,本身也都并不觉得自己会闹腾,但总的来说,却也还是心向往之的。
就是宿舍的那几个哥们一个个都要回去了,要等到开学了才能见到,多多少少,这家伙还是有些不舍的。
毕竟这半年来,张封可是实实在在的混迹在宿舍了啊,哪怕自家在对面就有门店,想要在自家睡,也没人会说什么,但是总的来说,张封还是比较喜欢宿舍的氛围。
一群年轻人没事打打牌,谈天说地一番,再加上稍微有点小事业,人生不也就这么几年才是最舒服的么?
一想到,毕业之后自己就要独自面对社会了,哪怕就算他那个时候已经功成名就,或许,或多或少的,张封的心里也都还是有些遗憾地吧?
大家一心一意发展事业的时候谁还能够想得到那么多情况?至少,张封自己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和这些哥们聚一聚了,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哪怕就算他已经回档了十几年,其实本质上,也都还是希望这日子一天天的慢一些好。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得到了东西就会想要更多,无论是情感,还是金钱,人们总是能够在这上面孜孜不倦的各种努力,真的是努力错了么?说实话,谁也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来。
人生就是如此,无论是年轻人,中年人,还是老年人,其实在本质上都是一样,要不就是希望自己活得更好,要不就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能够被填满了,无论是这个人想要充实自己也好,还是不想要也好。
收拾这自己被窝的哥几个,本身还在那开开心心呢,觉得终于算是解放了。
但是,一看到明天这就都要各奔东西了,不知不觉间,一股伤感又弥漫到了大家的眼睛里。
不管怎么样,这个宿舍是体面班里面宿舍里相处的最好的,这一点,没有人能够质疑。
四个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说,竟然还无比团结,这你上哪说理去?
要说,张封也算是这个学校现在的风云人物了,在很多人的眼里,应该是看不起自己那些同学的啊,但是这个家伙却一直都没有,仿佛这种事情他就连想都不想去做一样。
看到张封这满是笑意的脸,这个时候的胡朝刚就想要上前给他一拳。
就你能是吧?不就是不需要收拾被子么?看老子忙也不知道来帮帮忙?
“老胡!你家丫的在西山那么远的地方,真得要把被子带回去么?”
张封有些无语的看着胡朝刚,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小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这么大老远的地方,非要把被子带回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之前的张封,可是都已经说了啊,他们可以不带的,到时候自己把他们的东西全都卷铺盖放在宿舍里,开学之前,自家老娘还会帮他们一起给洗了。
得,这群人就好像是没听见一般,完全不理自己啊。
胡朝刚就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张封,十分无语的说道:“我从十六岁开始就自己洗被子了。”
好家伙,就好像那玩意是什么宝贝一样,完全就不让人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