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喷头,朝杂物间喊道:“梁小姐,有换洗衣物吗?能否给我拿件来?”
正在弯腰收拾的梁静雪,俏脸立马红了。
这个混蛋,自己洗澡都不带衣服的吗?
且不说家中全是自己的衣服,即便有,这个混蛋让她怎么拿过去啊。
“你先等等,我马上拿来!”
梁静雪想了想,一边冲张封说道,一边翻找着衣物。
最终,她抄起一件自己的睡裙,用一个叉衣杆顶着,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张,张飞,你开开门,我这……啊,流眠!”
梁静雪还未说完,张封便一把拉开门,吓得梁静雪连忙用手梧住双眼,脸越发红透了。
不过,张封又很快的关上,在梁静雪拿开手时,发现睡裙已经不在了。
同时,张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啊,梁小姐,这,这女孩子的衣服,怎,怎么穿呀!”
张封也是无语,本以为梁静雪多少有点中性的衣物吧,却不料直接给了他一个睡裙,这让他如何是好!梁静雪也有些尷尬,不过这些年她一直孑然一身,哪里来男人的衣物昵!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说道:“张,张飞,你要是不介意,先用毛毯将就一下如何?”
“这主意不错!”
梁静雪很快拿来毛毯,有了上次教训,她提前别过头去,敲门让张封拿毛毯。
“好了!”
半分钟后,张封裹着毛毯出现在梁静雪面前!
梁静雪扭头一看,只见毛毯未遮挡部分,暴露出无数的伤痕以及古铜色肌肤。
她看得不由几分呆滞。
“你,你身上的伤痕是……”
梁静雪右手纤细食指指着张封,一时间竟忘了孤男寡女的羞赧。
“没什么,小时候不小心摔的!”张封淡淡一笑,只有他才知道,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代表着什么。
那是在凶煞之地九死一生的最佳证明。
每一道伤痕,就代表着一次生与死的边缘。
不小心摔的?
梁静雪不信,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盯着张封身躯出神。
这筒直不可想象。
她赶紧移开目光,背对着张封,声如蚊呐:“张,张飞,你的床收拾好,好了,早点休息,明天我给你买套新衣服,晚安!”
说完,她逃也似的奔向主卧,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女子!
真可爱!
张封望着主卧那扇紧闭房门,眸子中,爆射出逼人寒芒。
“梁不正、梁少峰,今晚,便是你们的死期!”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张封走进杂物间,里面已经被梁静雪收拾得紧紧有条,房间虽不大,却有一种温馨之感。
那是阔别七年之久,所谓“家”的感觉。
他裹着毛毯仰面躺在单人铁床上,十五瓦的小巧白炽灯散发出白色柔和光芒,从窗外飘进的湿润空气,让整个房间,平添了一种温湿之感。
这种感觉暖洋洋的,让他不自觉闭上眼睛,细细感悟。
七年了!
整整七年,他主动进入凶煞之地,没日没夜的苦修,杀戮,过着練毛饮血的日子,地为床,天为被,何尝有过如今这等温暖的生活。
这种生活太过于奢侈。
张封猛然睁开眼,从床上蹦了起来。
温暖的生活让他感到恐惧,七年的不断廝杀,早已习惯了被危险所包围。
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看向梁家方向,双眼一眯。
嗖!
骤然间,灯光熄灭,他的整个身形消失不见!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一家关门歇业的百货商场中。
随手挑了一套阿玛尼服饰套在身上,在柜台上放下五百块钱后,扬长而去。
在他看来,自己的所有家当,应该可以买下这套衣服了。
要是这家店面的老板在这儿,非得气死不可,这可是一套价值十二万的阿玛尼限量款,昨晚才刚刚从国外发来的。
“家主、少爷,去国外的直升机已准备妥当!
随性的医务人员也已经就位,您看?”
此时,梁家私立医院,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进梁不正病房,冲梁不正与梁少峰二人躬身说道。
梁不正赞许的点点头,冲管家摆摆手,“走,立马走!”
不过,梁少峰却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老爹,我们堂堂花都梁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给吓到国外,这口气孩儿实在咽不下!”
“妈的,给老子闭嘴!”梁不正一边在让医务人员推者他朝门外走,一边抬头怒骂,“你这个废物,都是你干的好事,如今石大师已经被揍趴下,人家是修武者,这口气咽不下也得烟。”
梁少峰被骂得缩了缩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老爹息怒,孩儿倒有个主意,不仅可以让咱们咽下这口气,而且还不用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