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0(1 / 2)

惰性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韩愔收到了她答辩通过的邮件,深知剩下的事自己目前无能为力,再加上为项易生输了血,整天都处在一个赖在一个地方睡觉,睁眼后意识到没什么事可以做,找东西吃,觉得困再接着睡的死循环里。

她很多年没有这样放肆地休息过了,就连凌翌练习小提琴的恐怖噪音都吵不醒她。

韩愔现在的工作也算是要吃青春饭的,总不能一路打打杀杀到正常人退休的年纪。所以她闲下来的时候又开始想她回到匹兹堡的生活,就好像这是推动她每天生活的良药。

韩愔来自匹兹堡的卡内基梅隆大学,这里科研环境很好,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可以在学校里那些与各大医药公司有合作的实验室继续神经科学的研究。

韩愔现在依旧很执著地想教书,但也不知道年纪大了之后脾气会不会变得古怪。要是她那时候耐心还像做狙击手的时候这么好,韩愔必定教一两门生物工程的基础课,会一会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学新生。

她想平时住在城外的小镇上,春秋季的每个周末都去看匹兹堡钢人队的橄榄球赛和企鹅队的冰球赛,主场的时候就去体育馆看,客场的时候就去找个酒吧和别的球迷们一起看。

收养她的养父有一票认识几十年老球友都认识韩愔,这些人喜欢比赛那天开着车去场馆外面架起烤架,烤汉堡烤香肠烤牛排喝啤酒,韩愔决定不要脸的每周都跟去白吃白喝。

学校放寒假的时候,她就搬回暖和一些的里斯本或者去更冷的瑞士买一个独家小屋,一定要离那个肖布从前带她去过的滑雪场近一点。

*

姚局在慷慨放了两天的假后准时出现。

屏幕上的他看起来兴奋极了,让他们仔细看屏幕上的任务简报:“这个男人叫皮埃尔·泽里克,我们的调查员已经在海外追踪他很久了。他一直身为比利时财长的幕僚活动,但我们发现他在出差的行程中向不同的恐/怖组织和反政府武装私下售卖各个国家的机密情报。不论立场,谁出钱他就卖给谁,军事的经济的都有。”

沈皓云插话:“我做雇佣兵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人,神出鬼没的。”

姚局摇头:“这次他不神出鬼没了。明天晚上我们的财长会举办一个宴会,请了一些国内的企业家和他私人的朋友。他最近正在和比利时方面在谈加大进口额,所以也邀请了他们那边的人。比财长当然不亲自过来,但确认的嘉宾名单里就有泽里克。”

姚局切了一下简报的页面,露出了几张泽里克的偷拍谍照:“跟踪他的调查组报告,他每次交易前后身上都不带东西。但是像他这种人重要信息是不会离身的,所以情报只能藏在他随身的物件里。”

凌翌迅速接话:“眼镜,手表,袖扣,领带夹,皮带这些之前都查了吗?”

姚局摇了摇头:“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只有一次手表用安检的借口检查过排除了。”

“啧啧啧......”沈皓云做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传闻姚局手下美女如云,各个都明眸皓齿倾国倾城,怎么连个幕僚的皮带的弄不到手?”

凌翌嘲笑道:“你还知道四字成语呢?”

“我们尝试过了四波行动,泽里克无动于衷。反正——”姚局一摊手,“我要到了两张还没有填名字的邀请函。泽里克宴会结束后会立刻去往机场离开,在那之前你们必须要拿到他随身携带的交易资料,东西拿到后把他处理掉。但是老规矩,不能在境内出事,必须是意外。”

姚局说完这些话就挂断了视频,一百二十寸的大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场小提琴独奏会。

以前这种时候屏幕上会亮起沈皓云还没打完的游戏残局,或者凌翌看了一半血淋淋的开腹手术视频。不过自从凌翌迷上小提琴后,日日三省为什么以前在这里浪费了那么多大好的学习时间,便霸占着这地方陶冶自己的情操,好像听多了就能拉好小提琴一样。

沈皓云最讨厌这种靡靡之音,一按遥控就把屏幕给关了。屏幕一黑,房间里也是暗的,这三个懒蛋都在等别人去点个光源。

这时刚才一直默默听着的韩愔开口说话了。

她这几天比较虚弱,声音非常轻,听上去像是没睡醒:“他既然不沉溺女色,那我们试试另一个选择吧。”

*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到处都是酒杯碰撞和交际欢笑的声音。

韩愔一身黑白的酒会服务生装扮。

她端着托盘游走在宴会的人群中,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酒会的客人们流水般从她的托盘上拿换香槟,取放食物餐盘,也会偶尔问她托盘上食物的名称,或者让她去吧台取一杯特调的鸡尾酒。

韩愔一直微微低着头谦卑地回答着客人们的问题,其他时间一声不吭地一趟一趟来回后厨。

酒会已经开始一段日子了,韩愔利用着服务生的身份便利在这偌大的府邸会客大厅里一圈一圈游荡着,尽心完成着她的工作。除了端着一个圆形酒盘,她有时还能匀出一只手撤换自助餐桌上的甜品和小食,宛如一个职业的五星级酒店服务生。

他们三人交流使用了高质量的肉色入耳骨导耳麦,除非有人要挖进耳朵,不然根本看不出耳麦的存在。现在的骨导技术比以前进步太多了,可以让使用者在不论怎样的杂乱环境下都能保证通话质量,就像对方在自己脑子里说话一样。

凌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憋屈:“二楼就位。”

此时沈皓云则一身精致的华服,人模狗样的手里拿着细长的香槟酒杯,混在了这一片政商界的领军人物中。

他作为伪装身份的好手,正假装是被邀请来的青年人创业代表沈皓云,各处行走与人交谈如鱼得水,仿佛真的是为宣传奥古而来。

韩愔听到凌翌的声音,也不着急。

她不动声色地端着一些空的酒杯往后厨走去,在水池边放下了托盘。作为一个半低着头的服务生她看上去实在太普通了,不与别人交流,更没有人注意她在做什么。

韩愔避开了他人的目光,很自然地从后厨酒柜架上取了一瓶葡萄酒,像是给房里的客人送客房服务一样往二楼走去。

这片府邸实在是太大了,上下总共三层,还有一层地下室,经常作为此类大型宴会之用,前来的全部百余宾客都能有房间入住。远道而来的客人既可以在酒会之前有个地方歇脚,在宴会上要是尽兴了,也可以住一晚再离开。

东道主自然不关心这些过夜的人都在干什么,财长只是利用这几个小时作为社交手段促进了许多在明面上说不开的事。但是他手下专门负责这些旁门左道的心腹却把一些宾客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各色的男人女人准备的一应俱全,要是熟悉的就直接往房间里送。

此时泽里克正与一个金发欧美面孔的男人在床上缠绵。

那金发男子一只手将泽里克的双手摁过头顶,一只手迅速解开他的皮带扣。呼的一拉,整条皮带顺利地滑了出来,被俯在上的男子团成一圈握在了手上。

他用皮带摩挲着泽里克的头发,顺着到脸庞,胸前,正要到下面,那金发男子兴致盎然地将手中的皮带甩到地上,开始低下身用嘴去一颗一颗解泽里克的上衣纽扣。

金属的皮带扣与地毯撞击时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然后整条皮带像一条被杀的毒蛇一样弯弯曲曲地躺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个时候,白色的床裙底下幽幽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抓住了皮带的一角,将皮带往床底下一寸一寸拉了进去。

凌翌仰面朝天卡在床底,他早就骂了这个检测读取器的设计者千遍万遍。这机器竟然只能在与被检测物靠近时才能检测芯片的存在并读取数据,现在的科技都能隔着几千公里黑别人的核/弹头了,竟然还有如此差劲的玩意儿。

凌翌憋屈地挤在这里无声地操控着机器,小心翼翼不让手臂的移动发出声音或碰到上面的床板。

皮带扣里什么都没有。

凌翌正要带有偏见地质疑这个检测器到底管不管用,一件衬衣也被轻飘飘地扔到了地上,然后从床板上方传来了淫/靡的水声。

凌翌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再次将手伸出了床底去找衬衫和上面的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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