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30(1 / 2)

凌翌连方向盘都松开了,啪啪啪的给沈皓云鼓掌,还一边像模像样地点头说:“确实有点理解。”得了,这会他俩又不吵架了。

沈皓云臭不要脸,立刻做了个接受颁奖全场安静听自己发言的手势。

韩愔拉了一把凌翌的手让他好好开车,同时她真的在想沈皓云刚刚说的话。

“他开心是因为他和你在一起”这样的文字,谁听了都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吧。

韩愔想到了那天和项易生排队等大米的时候,他眉飞色舞给她介绍了一遍他会煲的粥。

项易生在超市门口温柔地咧嘴笑:“以前我一个人读书的时候生点小病就爱熬粥,喝到饱然后睡一觉就好了。有甜的小米粥,很浓的海鲜砂锅粥,直接用鸡汤熬的鸡丝粥,比较普遍的皮蛋瘦肉粥和生滚猪肝粥,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韩愔那时以为他只是在炫耀自己的手艺,而且难道按照沈皓云的说法,他看上去那样幸福快乐,居然是因为自己吗?

韩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脸上露出了笑意,凌翌很快看见她抱着怀里的枪傻笑,赶紧拉着沈皓云一起起哄:“她这是在对姓项的小子春心荡漾,还是想和这把枪发生点什么?”

他俩就这样聒噪了一整路,导致韩愔打算在咨询柬埔寨活神仙的问题表上再加一条,她这么安静的一个人,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这样话多?

他们三人驾车离开波尔图将近三个小时,凌翌看了下公路边的牌子:“我们快到里斯本了。不过为什么要把机票改到这里,在波尔图转机也能飞啊。”

韩愔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道:“我来找一个靠谱的人问问项易生的事。”

她变魔术似的从脚边的包里摸出来一瓶龙舌兰和一对小的玻璃酒杯对凌翌说道:“停在前面入口,这附近有国立古代美术馆,还有一个小型历史博物馆可以打发时间,噢——”她特意瞥了一眼沈皓云,“还有几间娱乐场所。”

沈皓云严肃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在和富婆约会,我们不能背叛她。”

韩愔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一个小时之后来接我。”

凌翌比了个ok的手势,韩愔看着他们离开后转了个方向,慢慢往路边的小山坡上走。

前几次都是春秋天来的,而且每次都遇上下雨,带着些寒意。可今天本该是严冬,天气却异常温暖,山路边上的山茶花开始抽芽,竟然冒出了些彩色的骨朵。

“看来全球变暖是真的。”韩愔自言自语感叹了一句,“你们现在开花了春天可怎么办。”

她一只手握着酒瓶,一只手夹着酒杯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

远处车里的沈皓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从后排爬到了副驾上好奇地问道:“她在里斯本还有熟人呢?那这顺路跑一趟倒是省事。”

凌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指了指面前手机导航上的地图:“你不记得上次那个威廉说的话了?”

地图上这一片区域赫然标着一个:“cemitério”。

沈皓云不懂葡萄牙语,还啊了一声,立刻被凌翌嘲讽了一顿:“语言都是共通的,这词像英语里的什么?”

沈皓云愁闷苦脸地想了几秒反应了过来:“Ceme…...墓地啊?!”

*

如果按照忌日算的话,这是韩愔失去肖布的第四年了。

如果按照新年算的话,再过一天就是第五年。

韩愔掸了掸墓碑上的薄灰,一抹手就坐了下来,放了一个酒杯在石碑前,一个拿在自己手里。给两个酒杯都斟满后,她抬起自己手上的那杯一饮而尽,接着又迅速倒满一遍重复了一次这个动作。

“今天天气好,我正好路过,就来找你说说话。”

“这几年除了在你这里破破戒,平时我都喝不了酒,主要是一闻味道就想吐。上次有个人给我做了一个红酒牛排,其实我根本吃不下,但我看他那么期待我还是都吃完了,一晚上都有点难受。”

韩愔说着又仰头灌下了一小杯龙舌兰。几杯烈酒那么快下肚,她只觉得一阵灼热冲上了她的大脑,所以扶了一把肖布的墓碑,换了个姿势靠了上去。

“今天在波尔图,我那一枪,完全值得你破土出来看看。用了消音器,一毫米都不差,我这手真是一年比一年神。”

韩愔带着些炫耀的在肖布面前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笑道:“我觉得我很享受射击,我喜欢那种精准的感觉。如果有一天我梦想成真在匹兹堡当上了教授,可能会悲喜二八分吧。那确实是我向往了一辈子的生活,但是没有现在这种机会了,好像也有点可惜。我是不是有点矛盾?”

韩愔好像觉得自己是有点矛盾,对着墓碑点了点头。

“说起当教授!我前段日子拿到我的博士学位了,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次路过里斯本想找你说点事,正好一起说了。不过学位证我还没有拿到,我让寄去学校的实验室了,没机会回去拿。下次我把那金光闪闪的学位证拿来给你看看,就你这猪脑子,羡慕死你。”

“和你聊天真是不错,安安静静的,不像我现在每天耳朵都要起茧了。”

韩愔想到了自己那两位同事,笑着拧起了眉毛:“我和你说过吧,我现在的搭档一个是语言天才、上过战场的军医,一个以前是特种兵,后来当了几年国际雇佣兵。听上去很厉害吧?其实那就是扯淡,刻板印象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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