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江燃从中间的小路了走了过来。
在他的两边,全都是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李家人。
但江燃,却完全熟视无睹,镇定自若,眼神中更是带着一股藐视睥睨的霸气。
李三刀冷冷的看着江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你终于敢现身了!”
他自然也知道江家真正的主心骨是江燃,而不是被推倒台前的江海。
但,江燃毕竟只是一个小他将近两轮的孩子,他根本没把江燃放在眼里。
江燃轻描淡写的说道:“谈不上敢不敢来,我来不来,完全取决于我有没有时间搭理你们,你这么说,未免太把自己和你们李家人当回事了!”
“你!”
李三刀眼神一凛,但随后又将火气压了下去,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说的对,现在谁不知道你江燃啊,桃源村最风光的人物,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权势通天啊!就连我们李家的孤寡老人,都得辛辛苦苦的给你卖命,只求你能赏口饭吃!”
李三刀这话,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一来回应了之前江燃所说的,没有人李家人愿意管李守仁的这个说法。
二来,他要将江燃推向全村老百姓的对立面。
大家都穷的叮当响,然而江燃却有钱有势,自然而然就让村民们在心理上对江燃产生疏离和隔阂。
江燃冷声一笑:“李三刀,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你李三刀闷声发大财的本事啊,我有钱了至少还愿意拉乡亲们一把,你呢?
我可是记得李守仁吃不上饭的时候找上你家大门,被你媳妇儿用扫帚给赶出来了,这事儿大家伙全都知道吧!我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为富不仁这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你这种人的!”
李三刀心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兔崽子,他心里自知理亏,但嘴上却抓着江燃的漏洞不放:
“你少给我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有,李三刀是你叫的吗?全村人都知道我辈分大,就是你爸见了我也得管我叫声叔,你小子得管我叫一声三爷!”
江燃眼睛一横,根本就懒得跟他理论:“你也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刚才也说了,你们姓李的才是一家人,我姓江,跟你论不着这个!”
在第一轮口舌上的交锋,李三刀完全败下阵来,村民们都暗暗称奇,老江家这小子果然有一套啊,这小嘴叭叭叭的,以前咋没发现这孩子这么能说呢!
“行行行,咱们就不理论这些!”
李三刀见势头不对,立刻岔开了话题,“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打了我李守仁?”
“打了。”江燃毫不迟疑的说道,并且理直气壮。
李三刀就好像抓住了江燃的把柄似的,立刻亢奋起来:“大家伙全都听见了吧,这小兔崽子承认了,他打了我守仁哥!
我守仁哥都多大岁数了,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去欺负这么一个老人家,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咱们桃源村都有几百上千年的历史,向来讲究尊老爱幼,什么时候出过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
李三刀抓到了江燃殴打老人这条罪状,就好像能把江燃给钉在耻辱柱上一样。
人群中传来指指点点的声音,大多数都是指责江燃的,他们认为无论因为什么,打老人终究是不对的。
谁都有到老了的那一天,尤其是现在还留在桃源村的人,以上了岁数的人居多,人群结构非常老龄化。
江燃对那些话充耳不闻,只是狠狠的盯着李守仁,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我管你是因为什么打他,总之你打人就不对!”
李三刀态度强硬的说道。
江燃努了努嘴,淡淡说道:
“可能你们也觉得丢人吧,行,既然你们不好意思说,那就由我来说,李守仁这个老逼养的,试图侵犯我的员工潘春春,我如果再晚到一分钟,就被这个老犊子得逞了,大家伙给我评评理,我打人打得对吗?”
此话一出,村民们均是义愤填膺:
“我就知道这老逼养的没干好事,江燃你这事做得对,我支持你!”
“李守仁就是个王八犊子玩意儿,都多大岁数了还扯这犊子呢,打他都是轻的,应该给他阉了!”
“这老小子年轻时候就不是好玩意,江燃你打得对,畜生就是畜生,老了也不过是老畜生!”
……
听到村民们的谩骂,李三刀真是始料未及,他没想到大家对这事儿的反响会这么大。
就连有些李家人都动摇了,他们来之前,并不知道李守仁这个老东西干了什么。
但是实际上吧,这件事得从两方面看。
如果李守仁侵犯的不是潘春春,那大家的情绪可能并不会这么激烈。
可问题是那是潘春春啊,那是个天仙儿一样的姑娘,怎能被李守仁这个老东西给糟蹋了呢!
李守仁被大家骂得恼羞成怒了,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