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叔先把江燃给绑上了,五花大绑,手法娴熟的让人觉得他以前可能卖过大闸蟹。
绑完了江燃之后,他就开始绑潘春春了。
而这时丁婆婆忽然又怒了,厉声喝道:“你干什么?你还想把圣姑也给绑上?你真是活腻歪了你!”
丁大叔苦着脸解释道:“可是现在她和咱们也不是一伙的啊,她和这小子是一伙的了。”
丁大叔指着江燃。
丁婆婆啐了一口:“你这个憨货,圣姑就是圣姑,你若胆敢对圣姑不敬,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会遭天谴的,到那时,连我也救不了你。”
“好吧,那我不绑她了。”
略过了潘春春,丁大叔把其余几人全都五花大绑上了。
“好了,娘,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丁婆婆捏着手指头翻动了几下眼珠子,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俄顷之后,她点了点头:“可以了,走吧。”
丁大叔走出房门,门外,全体村民都已经准备好了。
丁大叔大手一挥:“好了,跟我进来拉人。”
这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健步如飞,看不出一丝老态。
他们把江燃五人扛了出来,放在准备好的牛车和驴车上面。
月黑风高,两辆平板车,十几个人趁着夜色,上路了。
而当他们离开象山村之后,满眼的断壁残垣,屋子里面满是尘土和蛛网,看起来至少有几年没人住过了。
驴车和牛车走上了山路,一路向前,最终来到了潘春春所认出的悬崖位置,那棵大树旁边。
车子停下来之后,丁婆婆拿出了一把刀和一个粗瓷大碗。
她一刀扎在了驴的脖子上,血流如注,而令人觉得诡异的是,即使如此,那驴子都没动也没叫,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驴子的鲜血流进了大碗里,接到了半碗左右之后,丁婆婆便停下了,不再去接。
她如法炮制,又接了半碗牛血。
同样的,那头老牛也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接满了一碗血之后,丁婆婆端着大腕走到了那棵大树旁边。
她跪在了大树前,口中念念有词。
而丁大叔则是看了一眼那群舔着舌头,吞咽着口水的村民们,然后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过来吃东西吧。”
话音刚落,村民们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那头老牛和驴子,张开嘴就往两个牲口身上咬去。
那画面,血腥不堪。
但茹毛饮血的村民们,却是吃得欢。
丁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群畜生,人形的皮囊可以给你们,但是人性这东西,没有就是没有啊,唉……”
丁婆婆对周围发生的诡异一幕无动于衷,对儿子那碎碎念的牢骚更是充耳不闻。
在月色的映照下,她闭着双目,表情甚至可以用虔诚和神圣来形容。
终于,一大段拗口又晦涩难懂的咒语完毕之后,丁婆婆向大树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再把那一碗血泼在了树上。
二牲之血泼在树身上迅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被大树给吸食了一般。
随后,一片红云从树顶冒了出来,那红云不断上升,而在上升的过程中,她也不断的膨胀变大。
直到它又高又大到将整个月亮全都遮上了,丁婆婆才松了口气。
仪式,总算是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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