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血脉罕见,更是旷世难遇的奇才,如若硬要探究魔尊的目的,也只能猜测他看上了权月的不同寻常。
魔族有一个其他三族都没有的能力,他们生于虚无,本体虚无,所以能够附身到任何躯壳里。
或许,魔尊是看上了权月的身体,想要占为己有,又或许,魔尊是忌惮于权月结合了三族之力的能力,想要在权月体内之力成功被激发之前将其扼杀于摇篮,不管出于何种可能,权月对人族妖族与仙族三族来说,都尤为重要。
魔尊出世,多年来一直没有动作的魔众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今日,已经有不少魔众越过了限制,前去找妖族和仙族的麻烦。
四十年对人类来说或许真的很长,但对仙与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四十年的时间,仙与妖都未能恢复到全盛状态,两族的各大长老与主心骨都还在闭关,整个仙族现在只靠着弥道一位仙长在庇佑,魔族魔众三番五次的侵扰弄得他是苦不堪言,思来想去,他也只能找到自己那两个发誓不再参与世俗争斗的徒弟。
权卿和舞怡虽修为高强,一般人无法找到他们的行踪,但弥道终归是他们的师傅,师傅若当真想找寻徒儿的踪迹,又怎会没有办法?
“为师本不想打扰你们,但孩子,你们与你们的孩子天生肩负着这个使命,不是说扔就能扔掉的。”
“师父,若是徒儿,倒也算了,我和舞怡命该如此,我们没得选择,可月儿,她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您让她一个孩子肩负起拯救世界苍生的任务,徒儿做不到。”
权卿的命,他认了,即使为了拯救苍生而死,他也无怨无悔,但他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夫妻俩唯一的期盼,也不过是让权月无忧无虑的过完这平凡的人生,将世间苍生的重担压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让他如何忍心?
舞怡低头不语,也是默认的权卿的意思。
弥道也是看着权卿和舞怡长大的,早已将唯二的两个弟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会体会不到他们为人父母之心?
如若此事他能解决便罢了,可此事已经由不得他做选择,何况,如果能用少数之人换取多数之人的性命,已是幸事一件,又怎该推辞?
“孩子,这是权月的命,她既是我们整个人族与仙族的希望,你们便不能只将她看做一个孩童,你们不能如此自私,可懂?”
“抱歉师父,我们不懂。”
一直未曾说话的舞怡突然开口,“您说我们自私,那我们便真的自私给您看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将月儿交出来的,她只是一个孩子,担不起这个重任。”
舞怡话闭,直直朝着弥道跪下,磕上三个响头,而后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舞怡!”
弥道狠跺一脚,地面震了三震,却未见舞怡回头,留给他的,是一个坚决的背影。
弥道心知她心意已定,无法更改,便将目光投向权卿,希望他这个深明大义的弟子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可结果却让弥道大失所望,见妻子离开,权卿非但未曾阻止,反而在弥道看向他之后,也跪了下来,同样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您心怀天下,徒儿敬佩,徒儿多年前也梦想能够成为师父这般大公无私之人,但师父是师父,徒儿是徒儿,徒儿终究做不到有师父这般觉悟,徒儿太过自私,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过得好,所以对不住师父,恕徒儿难以将月儿交给您,如若师父愿意,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也不迟,如果师父事务繁忙,那徒儿便不做多留,师父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