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肆周再度醒来时,他正睡在一个简陋的木板床上,稍稍动一动,床板便会“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环顾四周,土房子的布置很是简约,硬要说的话,除了还有个破旧的一套木桌椅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空空如也活像刚被打劫过一般。
床边没有预想中那般会趴着权月,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给予关怀。
又尝试着等了一会儿,肆周还是没能等到碰巧捧着汤药或者食物走进来的权月。
该不会把他随便丢到了一个废弃的房间里后她就走了吧?
结合不久前在雨里权月的表现,肆周很愿意相信自己的这个猜测,权月一定狠得下心,别问他为什么。
思及此,肆周也不打算干等着权月来找他了,穿上鞋急匆匆的打开门走出去,迎面撞上了一位老妪。
老妪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看这毫无食欲的颜色还有冒着的热气以及这难以言喻的味道,很明显,这是一碗中药。
“小伙子你醒了?”
老妪很是惊讶肆周的恢复能力,明明送来的时候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才过了一个时辰,浑身是伤的他就能下床行走了?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办到的事?
“权月呢?”
肆周躲开药丸,嫌弃的皱了皱眉,目光在这不大的院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权月的身影,难道真如他所料,她已经走了?
“权月?”老妪疑惑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个姑娘吧,她出门采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老妪告诉肆周,她是这十里八村里唯一的大夫,肆周被权月送来时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半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关。
她虽说把她救回来了,但也不过是暂时吊着他的命,想要真保证他性命无忧,还得用一些比较好的药材。
正巧她这儿没有,要么需要去县里买,要么也可以冒着风险去山里采,“姑娘胆子大的很,我劝也没用。”
这么说,权月没走?
没走就好,肆周终于放了心,眼见老妪手里还捧着药碗,肆周白眼一翻,又晕了。
这一晕,就到了第二天,木板床虽然简陋,但他也不挑,睡得还算不错,只不过失望的是,一睁开眼,权月还是不在。
肆周人都傻了,苦肉计真就一点用都没有呗,好歹也救了他了,看一眼真就很难呗?
但很快,肆周弄懂了权月不来看他的原因。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