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真的存在着那些世界的话,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权月不太喜欢说这些,除非肆周花钱。
用权月的话说,这也是一种交易,用钱买开心,肆周觉得很有道理,他倒是不缺钱,点石成金对妖来说不是难事,妖界的货币也不是金子银子,所以即便权月价格开的再高,对肆周来说都无疑是向他要了一些石头而已。
权月是个铁公鸡这一点肆周发现的很快,他永远只能看到钱进入她的口袋,绝对看不到钱从她的口袋里掏出。
人类爱财是天性,但肆周总觉得权月爱财不仅仅是因为所谓天性。
说实话,权月的性格并不讨喜,她深知什么话说出来更好听更能取悦人心,但她从来不说那些话,宁愿用浑身的刺去面对整个世界,也绝对不会刻意去迎合人类共通的喜好。
倒是有些像刺猬,不过依肆周的了解,刺猬虽然浑身是刺,表皮坚硬,但内里却很柔软。
他不知道权月是否也如刺猬那般竖起浑身的刺只为保护自己,至少她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脆弱的模样,所以他宁愿相信她是一个本就坚毅的人。
但有些时候,权月的无情确实让肆周吃了一些苦头,他那些苦肉计在她面前基本无效,这让肆周很是伤脑筋。
和权月在人间游历了十几年,也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她倒是把他的套路摸了个七七八八,他却觉得她越发的神秘了起来。
有些时候肆周很喜欢权月这般无情的样子,会让他觉得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但有的时候他是真的恨权月无情,比如现在,他已经走丢了快四个时辰了,一直在原地等权月,从天亮等到天黑,她才终于悠哉悠哉的抱着一杆糖葫芦朝他走来!
“夭寿了,你居然舍得自己出钱买糖葫芦了!”
肆周很是震惊,虽然妖族不似仙族需要辟谷才能更好的修炼,但他们也不会经常感到饥饿,抛去饱腹的渴求,他们多数时候都是嘴馋了才会吃一些食物。
肆周和权月待在一起惯了,发现权月十分喜欢吃糖葫芦,有事没事就会叫他买一串,这一来二去的,肆周也习惯了和权月一起吃糖葫芦。
一直没吃东西肆周倒是不饿,但是他馋了,伸手不客气的取了一串插在稻草上的糖葫芦,边吃边表达自己的震惊。
权月摇摇头,“这不是我买的,这是我帮卖糖葫芦那人在赌场赢了一些银子后他送给我的。”
肆周闻言,并不觉得意外,“这个赌场也真是家大业大,竟然能忍你这么久才把你赶走。”
以往那些赌场,不出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就会被权月掏空大半个家底,恼羞成怒的将权月轰走,有些时候甚至于一炷香不到,赌场就要面临倒闭的危机,权月几乎是去一个赌场就会上一次黑名单,没有例外。
“你知道个屁。”权月白了肆周一眼,“我刚进去一个时辰那赌场就没钱了。”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哦,那是因为当我发现他们竟然还想在我临走时敲诈我一笔的时候,我就顺道把那个赌场砸了,然后官兵来了,把我带回了官府,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就想对我用刑,那我能干?”
“所以你顺道把官府也给砸了是吧。”
见权月一脸我很自豪的表情,肆周表示他真的一点也不意外。